見你像最近一樣笑得多了……”
她聲音逐漸變小,最後不說了。
姜冉想了想,問:“多嗎?”
邱年:“多。”
她摸了摸唇角,心想,哦。
喜歡嗎?
當然喜歡。
她對待感情從來不是個草率的人,如果就這樣把他扔掉了,那對她自己來說大概也像個跨世紀的大笑話。
跟北皎沒關係。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讓她輕易承認自己看走眼了,那不如殺了她。
“不會分手的。”
至此,她還覺得邱年多慮了,起碼她甚至沒有一秒動過“分手”這樣的念頭。
她只是覺得北皎這樣不聽話,一再犯錯,彷彿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般陽奉陰違,應當有嚴肅的談話,因為她真的很失望——
第一次耐心解釋,甚至她還檢討了自己對於野雪只是宣揚了“禁止”而沒有說原因;
第二次坦然接受,她沒有罵人甚也沒有主動逼他刪掉那個沒戴頭盔飛臺子的影片,只是告訴他,再有下次,她會生氣。
他說,知道了。
然後放心上了嗎?
沒有。
姜冉只是忍不住想,是她當時的語氣太柔和,以至於他完全沒當回事?
這些她通通不得而知,可能需要問問北皎本人他腦子裡怎麼想的……只是她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展開這個談話。
“可是光用說的,他會知道自己做錯了嗎?都不是第一次了。”
“應該能,”邱年聽到她的回答,稍微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輕鬆了一些,說,“你這次陣仗那麼大,他但凡不是鐵石心腸都能好好自我反省。”
“他如果還是不知道自己錯了呢?”
“他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還是不知道,那就是他自以為很喜歡你,實則壓根沒把你放心上……”邱年停頓了下,“真這樣的話,割了吧。”
“……割哪?”
“割袍斷義的割。”
正一隻手繞著邱年綁好的蝴蝶結多出來的一根線在指尖,心不在焉地想著一會兒北皎回到家,應該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還有還讓不讓他進門……
這時候,阿桔的電話又響了。
只是這次打來電話的不是北皎,而是大頭。
……
這時候大背景還是“疫情初期,提倡儘量避免區域性流動”,而非強制性地要求人們原地靜止。
此時還沒有什麼健康碼、行程卡之類的小程式app誕生,進出醫院也不用做核酸。
只是人人戴起了口罩。
姜冉一步邁進救護車時,被提醒戴口罩,望著一車戴著口罩的護士姐姐,她愣了愣,從包裡拿出口罩帶上,不習慣地壓了壓鼻樑邊緣的定型鋼絲……
以前口罩大多數時間是醫生與護士們的專屬,現在不一樣了。
姜冉帶好口罩,不習慣地覺得憋氣,卻也顧不上這麼多,坐穩了,才如同迫不得已般,頗有些失神地低頭去看擔架上雙目緊閉的少年——
他臉色很難看,一張臉蒼白,那張一如既往好看的臉蛋上倒是看不出皮外傷……只是沒有見到一滴血卻眉頭緊皺的模樣,反而叫人不安。
姜冉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伸出手,輕輕將他額頭的冷汗擦掉——在碰到他額頭上的汗時,又猶如觸電,猛地縮回手。
“沒事的。”護士姐姐看她失魂落魄,忍不住安慰,“你是患者什麼人呀,別太擔心,他會沒事的。”
溫柔地說著,她指了指北皎周圍的各種儀器,它們的螢幕上都有規律的圖案和令人安心的綠色數字,象徵著此時此刻正在監控的物件生命體徵穩定,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