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皎在學校屬於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選手,雖然長得好看且伴隨著年齡的增加越來越好看,但是在人們眼中屬於只可遠觀、不敢褻玩的高嶺之花。
大家可以欣賞,但是要追求他,都是“謝邀,不去”的型別。
這會兒看見有人給他發表情包賣萌,這女生感到十分詫異,甚至心想哪位學妹,是不是活膩歪了。
沒想到看著高嶺之花平日裡總是面無表情、抿成一條線的唇角居然翹了翹,他拿起手機給對方慢吞吞地回了個“?”,放下手機說:“女朋友。”
這女生張了張嘴,那句“誰啊,好勇”硬生生吞回了肚子裡。
這時候對方“咻”地發來個語音,北皎點開。
一個少女與御姐中間點完美跨度,夾雜著一絲磁啞的聲音響起:【我爸來了,他在罵我,說我不孝女……你是不是真的不管我死活?】
他說他在上課,姜冉大概萬萬沒想到語音會被功放出來而不是語音轉文字,她語氣還帶著鼻音,無比自然地親暱,跟他撒嬌。
迴音聽上去悶悶的,可能是躲在被窩裡跟他求救。
這嬌嗔的好聽聲音直接讓整個研究小組的成員都驚呆了,不管在幹什麼的都“嗖”地一下轉過了頭,驚呆了似的瞪著北皎——
不怪他們。
畢竟平日裡一塊兒做個課題,讓北皎遞把剪刀他們都要說三次“謝謝”,給他發個微信都要組織語言打好腹稿,儘量言簡意賅……
撒嬌?
喝多少醉成啥樣都不可能瘋到跟他撒嬌。
全場只有和北皎一個宿舍的張梁非常淡定:“冉姐找你?反正你的部分完成了,要不要回去看一眼啊?”
北皎考慮了下,把手機踹回兜裡,全身心地想走的氣氛冒了出來,但他沒動,而是轉頭看了眼小組裡的其他人,像是詢問大家的意見。
當然沒人攔他,眾人連請代送給他一路歡送到教室門口,北皎和老師打了個招呼,就出了校門。
出了校門剛想打車,又覺得還是別那麼快了,讓姜懷民多罵兩句。
於是轉頭掃了個單車,便宜又健康地慢悠悠地往醫院騎。
……
而這邊姜冉已經水深火熱。
躺在床上腿腳不方便動彈不得,她沒地方躲,只能縮在被窩裡狂翻白眼。
被窩外,是姜懷民罵罵咧咧:“我就你一個女,姜家七層控股將來不給你還能給誰?到時候你要什麼不行,就非得用錢買不來的東西換另一個錢買不來東西?姜冉,我看你就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才成了如今這副不管你爹死活的不孝女模樣,你是嫌我活的太長,要我中年喪女跟你一起早點上路是吧!”
錢買不來的東西=命。
另一個錢買不來的東西=奧運獎牌。
姜冉悶在被窩裡,背對著姜懷民,“死死地蹙眉,附贈不耐煩地“哎呀”了聲。
“老爸心都碎了,姜冉,你有沒有良心!”姜懷民伸手拍打她的肩膀,“你不差錢,你只剩夢想,你把包機的錢還我!”
包機才幾毛錢,他完全就是口不擇言。
“人家奧運冠軍都能聽父母的傷後退役,你為什麼不能!”
為難姜懷民還關注了下本屆最炙手可熱的奧運冠軍得個人履歷。
“他退役了還不是回來了!”姜冉掀開被窩,“嗖”地坐了起來,“平行大回轉並沒有像是大跳臺那麼危險——”
“那你現在躺在這是為什麼!”
“……這種事故的發生率不超過1。”
“發生了之後就是100!”姜懷民“啪啪”拍著牆,氣到臉紅脖子粗,“你以前幹什麼老爸攔著你過,你以往滑雪就普通的滑滑不也照樣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