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曲線玲瓏,毫無疑問是劉海霞,大概是半夜起來方便,迷迷糊糊忘了客廳裡還有個客人。
此人小完便,沖洗坐便器,嘩啦啦的水聲彷彿衝進了她的腦子裡,立馬清醒,這才想起我還睡在客廳中,她這時候面臨的尷尬是:出來,害怕我醒著睜著烏溜溜骨碌碌的賊眼看她;不出來,夜涼如水,廁所顯然不是能當臥室的地方;喊灰狼拿衣服,又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因此她在廁所裡呆了一個大便的時間,實在忍不住,決定冒險,將門開道縫,腦袋蛇一樣伸出來觀察我的動靜。
我睡的沙發靠近臥室門邊,窗戶的微光和廁所的霧光燈都只照到我的下半身,照不到我臉部,這就讓她十分犯難,吃不准我是睡著還是甦醒。此人心一橫,學習相撲者,找了塊毛巾朝下面一擋,死盯著我的動靜,估計只要見到我一動彈,她就會顧前不顧後,學習解放軍伏下來匍匐前進。
我體諒她辛苦,受不了軍訓的罪,於是只好不動彈。她像淑女做賊,輕手輕腳慢慢朝臥室挪去,胸脯上兩個巨大的弧線在黑暗中晃盪,我沒想到它們竟是如此地大,晃盪得我忍受不了,恨不得跳起來盡情觸控一下古典Ru房的線條和溫度,然後我渾身一熱,胯下猛地一竄,把褲子的一部分昂揚成銳角圓錐體。
這一變化沒有逃過劉海霞視線,娃娃魚一般被她牢牢地網住。此人不知道是出於對瞬忽勃起的好奇還是以為我醒著豁開了孤注一擲,竟走近過來仔細考察,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生殖器,只好控制自己的氣息和眼皮,我趕緊關上眼皮,依照先前此人開廁所門的做法,只將眼皮開啟一道小縫。
劉海霞見我眼睛閉著,呼吸均勻,就當我是睡著的,頓時放心,連下面那條小毛巾也扔了開去。站在我面前思索了一陣,輕輕嘆了口氣,不顧下面空|穴來風,迅速跑到電視機那裡將毯子捧回來慈祥地蓋在我身上。
我的心狂蹦亂跳,依照遊戲規則,這個時候我就應該以一個姦夫的身份卑鄙地假裝甦醒,既而恬不知恥上演一場朋友妻儘管欺不欺白不欺的好戲。但是我沒有,我真是膽小,我閉嚴實了雙眼,古典在我的內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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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與灰狼一起出門,跟劉海霞告別的時候她的臉泛出野性的紅暈,這讓我不由自主替灰狼又愛又恨,正考慮要不要說些什麼一語雙關的話為心裡某個陰暗的想法打下伏筆,大海的電話打了過來。
這傢伙跟我同居日久,生出依賴,弄得自己跟我老婆似的,他在電話裡質問:“你死哪去了,晚上我出門時你沒回來,早上我回來時你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了書拿了錢出去鬼混了!?”
我說:“我能鬼什麼混?回去再和你說。”
灰狼見我唯唯諾諾,便說:“弟妹啊?”
我嘿嘿一笑說:“是啊,我把他送給你吧。”
灰狼吃吃地笑:“你小子胡說八道,難道想換妻不成?”
我就等他說出這句話,趕緊將早已埋伏好的話出擊,說:“嫂子我可是仰慕已久了,打小就是這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灰狼脖子裡脂肪可能對腦神經有損,把我的真話當玩笑,感嘆地說:“你這臭小子。”
劉海霞隔門觀虎鬥,再次展現古典主義,掩口胡蘆而笑。
住的地方只有一張Zuo愛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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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很擔心灰狼回味過來我臨走那句話的真實含義,狼性大發而在半途把我放下,然後空擋裡猛踩油門,一溜煙將我噴得比大海還黑,自己開車去上班。要是那樣,我就有徒步穿越大半個北城的危險。
我非常後悔自己沒有在灰狼家客廳格櫥上擺放的流氓兔儲蓄罐裡偷兩塊硬幣,我掂過那個儲蓄罐,死沉死沉的,偷偷撥出幾塊錢,只要流氓兔不說,應該不會被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