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減輕,反而重到我揹負不起的地步。我漫無目的的奔跑不知道是想尋到麻劍和寧萌,還是想甩脫寧萌扣在我心中的枷鎖。這問題至今依然困繞迷離著我的思想,我對愛情的遲鈍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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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圖書館找到他們倆的,麻劍拉著寧萌的手站在圖書館大門前的臺階上避雨,居高臨下穩操勝券看著急匆匆如落水狗一樣趕來咬人的我。我伸手雨刮器似地一抹臉上的雨水,說:“麻劍你給我下來!”
麻劍笑嘻嘻掏出相機瞄準我,我大怒,說:“你還敢拍我,有種你他媽下來!”
寧萌鄙夷地看我說:“臺階就這麼高,你自己不會上來啊。”
麻劍附和:“就是,上來還不用淋雨。”
我氣急敗壞地說:“老子就愛淋雨怎麼著,管得著嗎!你想淋還淋不著你,我這跟你費什麼話,你下不下?!”
麻劍說:“不下!”
我說:“你真不下?”
寧萌說:“麻劍別理他,咱們走。”
麻劍說:“我還真不想下。”
我說:“你不下我他媽上!”磨磨蹭蹭衝上去。
寧萌攔在麻劍前面說:“東子,別挑事兒!”
我苦笑說:“寧萌,你又想用對付宋斯文那一套來對付我嗎?我告你,不管用,今天這事完不了!”
寧萌說:“你別無理取鬧!”
我冷笑:“我無理取鬧?我還就無理取鬧了!”
寧萌說:“沒工夫和你鬧!”轉身拉起麻劍就跑。
我竄到他們面前,伸開雙手做大無畏狀,我說:“別走,不說個明白我不會讓你們走。”
圖書館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寧萌紅著臉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厲聲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讓麻劍啃了!”
寧萌眼淚奪眶而出,說:“你神經病!”拋下麻劍向雨中奔去。
麻劍一看後臺撤退,猶如塌了半邊天,馬上逃難似地扭頭就跑,我拉住他的衣袖說:“你不能跑。”
麻劍學古人,割袍斷義,撕掉衣袖繼續跑。我跑不過他,大喝:“你給我站住!”
麻劍擔心我手裡扣著飛刀鐵蓮子等喂毒暗器,只得站住。
圍觀群眾發揚專業精神,不畏大風大雨,不怕傘被吹成字母Y,不怕雨披變成紅旗,頑強地跟過來看熱鬧。石韻這時候也狼狽地趕到,對大家說:“武術隊辦案,都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的樂趣被石韻剝奪,無不痛恨,罵罵咧咧地躲開。
麻劍一看連群眾基礎也失去了,更是驚慌,說:“你想幹什麼?”
我說:“你什麼時候跟寧萌勾搭上的。”
麻劍說:“請你不要用這麼猥瑣的詞彙,我們是正當戀愛。”
我說:“像你這麼下流的人還會有正當手段,你是不是利用職務之便拍了寧萌的裸照,以此逼迫她!”
麻劍說:“誰下流了!我對寧萌敬若天神,愛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想到如此卑鄙惡毒的手段。”
我說:“不可能,你這人連內褲也偷,跟我這兒裝什麼蒜!你是不是握住了寧萌什麼把柄?”
石韻在一邊尖聲喝:“老實交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麻劍說:“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跟土匪似的!”
我說:“土匪總比你這強Jian犯強!”說這話時我腦中閃過一絲姜妮的身影,有點心虛。
麻劍面紅耳赤抗議說:“誰強Jian犯了,你說話要有證據,別血口噴人。”
我說:“你好記性啊,當時你不還揪住我衣領子警告我別說出去嗎。”
麻劍終於想起我是誰,低頭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