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讓林聰去查證。馬車伕,是當年墜崖事件的關鍵人物。”
他之前並沒有特意關注吳新,所以就沒有親見吳新逼著吳嬤嬤要賭資的場景,當然也就不知道綠珠從吳新口中聽到了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又知真相與莫驕有關,”沈策眸光漸寒,“你這就去結果了他性命為長公主報仇就是,也免了昭陽縣主為尋找馬車伕費心費力。”
就莫驕前世對沈家做下的事,若不是看莫小七的面子,自己早就要了莫驕的命了,哪還會允許他活到現在?如今竟是他害了小七的孃親,那還有什麼理由留著他?
“三爺,”流風忙說道,“屬下看著昭陽縣主那意思,並不想私下了結此事,似乎是打算著想要找足了證據報官。”
“她想要報官?”沈策道,“何以見得?”
流風道:“屬下覺得以綠珠姑娘的功夫,朝陽縣主若想要取莫大老爺和莫大太太性命,是極容易的事,可朝陽縣主並沒有那麼做,卻一定想要找到車伕。因而屬下猜測,朝陽縣主許是想要找到證人報官……”
沈策聽著,就有些躊躇。
流風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小七若想要取莫驕性命,也確實是很容易的事,她卻要費那麼大精神地去找蹤跡渺茫的車伕……她做事向來極有條理,一舉一動從來都有她自己的用意……自己還是不要揹著她替她做主了。
“既然她那般說了,就順著她的意,暫且留著莫驕的狗命罷!”沈策說著又道:“你且去安排些人手,暗中幫她尋車伕。”
“是,爺。”流風答應著,自去安排不提。
沈策靠在椅中想事兒。
莫小七受傷了,雖然現在已經好了,可他卻仍不能完全放心,還是應該去見一見她的。從數月前賜婚後,他就沒有再見過她了,這正有了機會和藉口。
要去看她,當然不能空著手去了。
帶什麼東西呢?
自然是藥材了。
從知道莫小七需要大批藥材供養丘廣寒後,這些年他就在刻意蒐羅各種珍貴藥材,只他雖然弄得不少,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由頭送她。
總不能,平白無故地送人藥罷?
況且無緣無故的,莫小七也定然不會收他的東西。
這回……沈策想著,就揚聲叫阿澤:“把庫房裡的藥材拾掇起來,妥妥當當裝到車上,送去莫家。”
阿澤忙答應著,帶人去收拾了。
這些年,爺總是在不停地買藥材,買藥材,買藥材……見到好的就買,見不到好的讓人設法去找好的也買,銀子花了不老少,專門建的藥庫堆得快漫出來了……這是終於要用上了?
可是,聽說昭陽縣主只是扭傷了手,還已經好了。
這,用得上幾大車藥材麼?
爺也真是……好奢侈!
阿澤一邊叨咕著,把藥材妥妥當當地裝到了車上。
沈策騎著馬,押著車,來到莫府門外,讓阿澤給門房遞帖子,求見莫四老爺以及……莫老太太。
雖然,他很不願敷衍莫家那位老太太,可莫小七歸後宅管,他若想要見莫小七,就還必須得先見莫老太太或者吳氏。比起吳氏,他倒寧願見老太太。
何況,他並不想就放過莫六,見吳氏,那還是算了。
門房稟報進去,府裡自然少不了一陣忙亂歡騰。
莫四老爺莫駿正在外書房鋪著攤子作畫,接了帖子後卻也並沒有慌張,慢條斯理地放下畫筆,淨了手,指揮著人把顏料畫布略略收拾起來。
以前,他見沈策,那是必須要仰望的,雖然他性子清高,但人家權勢在那兒放著呢,他不能不尊敬。所以當初他莫名其妙收到沈三公子送的古畫時,並不敢就收下,而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