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看他們會編造出什麼來!”她開始和他翩翩起舞。她的樂感很好,而她發現他也毫不遜色,他們在一起儼然就是天生的一對。
“我不知道你想證明什麼,”當他十分嫻熟地讓她旋轉起來,然後又把她拉回到他的臂彎裡時,開始發話, “是想證明我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他嘲弄地笑著盯著她的眼睛,然後才放手讓她做下一個旋轉。
“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在這兒。”在她雙腳隨著音樂滑動的同時,她不連貫地說道。
“我來遲了。”
“和桑德拉·格蘭特一起來的?”她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她不該說的話,感到後悔莫及。
他挑了一下眉毛, “沒有,事實上沒有。你都知道桑德拉些什麼?”
“一無所知。我也不想知道。”她違心地說道,“但是我忍不住想知道她會怎麼看那些花邊新聞,我希望你已經消除她的疑慮了。”
“噢,我想她不需要我為她消除什麼疑慮。她只會覺得挺有趣。你的舞跳得好極了,瑪莎。”當音樂到達高chao時,他又帶她做了最後幾圈旋轉。
“謝謝,”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並在他的臂彎裡休息了片刻。他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麼做。“別——”她咬了一下嘴唇。她本想說“讓我走”,可是突然感到一陣昏眩——也許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我不會再讓你轉了。”他喃喃地說,等著她呼吸變得均勻。房間漸漸靜了下來,舞伴們紛紛離開舞池。然後他故意低下頭,實實在在地親了她一下,正吻在她的嘴唇上。她的雙唇微張,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後目光變得幽深。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鬆開了她。在迷茫中,她見他微微鞠了一躬,轉身離去,並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絹,擦去留在嘴上的口紅印記。他走了,讓她一個人孤獨地站在舞池中間,目光隨他而去。她只好冷冷地、驕傲地轉過身,走回到裡奇的桌旁,在她的膝蓋發軟之前及時坐了下來。這一切似乎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你的行為未免有些太極端了吧?”
瑪莎正在收拾行裝,聽到有人說話,她的頭猛然抬起,以懷疑的目光盯著站在她臥室門口的西蒙.麥克瑞。這是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個星期天。“我早該料到,”她生氣地說, “走開!”
“料到是伊薇特把我叫來的?”他寬寬的肩膀懶散地依在門框上。他穿的還是卡其布褲子,上身是藏青色套衫,裡面是一件綠襯衣。她內心一顫,他看上去那麼高大,一副對任何事情都不為所動、無所不能的樣子。“她非常激動,”他說, “她說你準備直接回澳大利亞。她說我毀了本來可以成就的事業,她說我毀了你。”他沉思地加了一句。
“噢,不,你沒有。”瑪莎冷冰冰地否認道。
“那為什麼會突然感到悔恨呢?”他淡淡地問道。
“這是你的看法?”瑪莎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你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嗎?”她故作驚訝地說,“讓我來告訴你這是什麼。這是純粹的厭惡,尤其是對你。我不想待在這兒,讓別人像描述一塊肉似的來描述我。”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抬起頭,將另外一些內衣扔進手提箱。
“事實上,”他慢吞吞地說,“今天早上我覺得你很上照。那些廢話似乎主要是說西蒙終於進行了報復,但是他們為你感到難過。‘為什麼動人的瑪莎——她昨晚確實是光彩動人——要受到如此的對待?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從地上拾起一張報紙,引用了報上的話,上面還刊登了那天她最脆弱的那一刻的照片,當時他離開舞池,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她嚥了口唾沫,猛地將箱蓋合上。 “如果你不走,我走。”她輕聲說道,繞過他走進廚房。但是他在大門處拉住了她,儘管她想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