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沒譏諷地仰天大笑,薛景斌和她並非血嫡之親,所以法律不能約束他們結為連理,怎料一切的阻礙都在於她害怕外界的流言。
「對,我就是怕。」她豁出去地坦誠。「我們就這樣維持下去不好嗎?反正我們還很年輕,說結婚太早了,或許以後你會碰到更心儀的女孩子……」
但這是她的違心之論,她怎麼可能希望他愛上別人?但她真的不敢將這段感情公諸於世。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他是越聽心越冷,不敢相信她除了不願嫁給他、不想擁有他們的孩子,還想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對。」她艱辛地吞了吞口水,沉重地點了點頭。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雙手捧上了真心,卻讓她毫不戀棧地摔毀。
「滾——」青筋在他顏面突跳,他食指筆直地指向門口。 「你給我滾!」
「我……」他殘酷的言語令她向後踉蹌了一步。「你趕我走?」
「滾——」他咆吼得震天撼地。
「好,我走、我走……」她的淚水被逼出眼眶,趁著尚未失聲啜泣前,她捂住嘴巴奪門而出。
少了她的空間靜謐得嚇人,他閉起受傷的眼睛、受傷的心,必須將拳頭握得好緊、好緊,才能剋制自己不殘暴地毀壞眼前一切東西。
有時候,殘忍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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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斌和袁芸菁返國後依舊甜蜜如昔,薛父、薛母很開明,也很喜歡袁芸菁這個溫腕賢慧的媳婦,於是飛快地選定黃道吉門,迫不及侍想將袁芸菁歸人薛氏祖籍。
雖然袁芸菁已生育有一個女兒,但仍是頭一次結婚,薛氏家長樂不可遏地飛來臺灣替大兒子和長媳辦一場轟動的婚禮,喜宴地點定在五星級高階飯店。
宴會里有不少企業家和其親屬登場祝賀,看得袁幸鴿瞠目結舌,看來母親是撿到「好野人」了。
她靜靜坐在最大的圓桌的其中一個座位,這桌坐的是兩家的直系親屬,相形之下,她顯得形影孤單,但她不畏懼,用微笑和祝福凝望著四處敬酒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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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開心母親覓得此生的歸宿,雖然這幸福來得有些慢,但也因為如此,才能遇見薛景斌這麼優秀的良人。
而自己呢?她偷偷瞄了眼同桌的薛京健,看來他的氣還沒消,所以仍擺著一張臭臉,但右邊的薛母可逗趣了,雖然場面人聲鼎沸讓她聽不見他們的交談,但從他們的互動中可看出,他快讓薛母搞瘋了。
「京健,這童子雞湯很補的,多吃點。」薛母忙不迭地將成堆藥膳推至兒子面前。
「媽,你怎麼到了臺灣還足補、補、補,真受不了你耶!」薛京健苦著一張臉推開湯碗,他根本沒食慾。
「這是媽的一片愛心,你竟然……」薛母變臉很快,從原先的殷勤轉為如泣如訴的淚眼汪汪。
薛京健見狀嘆了口氣。「拜託你別再演了,我喝就是了。」唉!他發現他這一生就輸給這兩個女人了。
「這才乖嘛!」薛母得意地拍拍兒子的頭,剛才的悲悽瞬間消失不見。
「媽,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要再用那種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很難看耶!」隔壁桌都在掩嘴偷笑了。
「你是在嫌棄媽不好嗎?我……」薛母老招又要重現。
「停。」薛京健沒轍了。「你高興就好,OK?」
「嘿嘿,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嘛!」她就知道這招屢試不爽,但她可不會因此停止喋喋不休。「京健,你看人家景斌都娶了個好老婆回來,你是不是動作該加快了?」
薛京健頓了一下,這真是踩到他的痛處了。「不急。」
「什麼不急?」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