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暫時沒有……”
他一是想聽聽陸懷安的看法,畢竟之前陸懷安說了會幫他們的,現成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二來是怕自己氣頭上找過去會得罪人。
此時受陸懷安點撥,轉過來一想:“我的確是因為收到訊息,他們給人廠裡頭,下了三個訂單……”
但是具體的合同,他沒見過。
“退一萬步說,就算簽了合同,也沒有關係。”
這,怎麼沒有關係呢?廖廠長大驚。
陸懷安微微一笑,手指在桌面點了點:“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你跟客戶簽約在前,現在若是擺出個晚娘臉,上門跟他們破口大罵,這客戶就丟定了,可是如果你們迂迴一點呢?”
客戶若是簽了合同,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廖廠長他們廠子,好歹是國內的,他們這般背棄他,尋了外資企業合作,說出去名聲也不大好聽的。
畢竟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其他跟他們合作過的工廠倘若有所聽聞,也會打退堂鼓的。
“對哦……”廖廠長聽得兩眼發亮,若有所思。
陸懷安說完,又往回收了點:“但這事,不可對人言,只能是彼此心裡都懂。”
因為說出去了,這人就得罪透了。
除非廖廠長沒打算再跟他們合作了,否則儘量不要走這一步。
“那……那這個……”
不能說出去,那豈不是要嚥下這個苦果?
那怎麼甘心啊,被搶了生意還不能說,太憋屈了……
陸懷安沉思片刻,招了招手。
廖廠長連忙傾身過來,聽他如此這般……
這天陸懷安還在院子裡掃地,昨天夜裡下了點雨,花瓣都落了,怕爛了會臭。
結果錢叔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一臉興奮:“懷安!哈,你聽說沒?廖廠長跟人鬧起來了!”
“哦?”陸懷安眼眸微閃,停下來看向他:“怎麼鬧的?”
抹了把汗,錢叔拉開張椅子坐下,哈哈一笑:“他這人倒是有點意思,聽說是有三個客戶被人撬走了,他卻只盯著一個死命鬧。”
撕開了,扯開來吵的這種。
好傢伙,現場那叫一個熱鬧。
廖廠長以一敵百,鬧了西區杜廠長名下工廠的開業儀式。
這個工廠也是有趣,新開業,卻來了好幾個大客戶。
大家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厲害招數呢,結果廖廠長跳出來說,這有一個客戶是他的,被杜廠長撬過去了。
領導們都在,廖廠長就嚷嚷開了,說杜廠長這廠子,明明不是開關廠,卻偏做開關生意。
做生意就做生意,又不走正道,光明正大的競爭他都不會生氣,但這樣背地使陰招,他著實不服氣。
“好傢伙,還挺壓䪨。”陸懷安都忍不住笑了一聲。
錢叔嘿嘿一笑:“這個,其實他這話,是衝張德輝去的。”
畢竟,當時張德輝有過承諾。
為了保護南坪這些本地的工廠,引進的外資企業,基本都不會跟他們業務重疊。
特地加這麼一項條件,就是為了避免今日這般惡意競爭的狀況。
可是杜廠長呢?明目張膽地破壞規則,可不就讓廖廠長跳腳。
陸懷安聽他這般說,倒是廖廠長信了自己的,沒把這事扯上張德輝,唇角不禁帶了絲笑意。
算他還算聽得進勸的。
怕就怕不帶腦子,衝去那邊鬧事,把客戶全給拉下水不說,還把張德輝他們一併拉下水。
那就真的,神仙難救了。
“那結果呢?怎麼處理的。”
錢叔一拍腿,大笑:“那還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