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打量著周圍,這才發現他被河水衝到了一處淺灘,遠處的山頭看著十分眼熟,他略一思索,就知道具體的位置。
這片淺灘名為浣紗灘,在距離昌谷鎮約有十餘里,倒是不算太遠。
“小黑!!”忽地,白默臉色微變,朝著懷中探去,卻空空如也。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在周圍搜尋小黑狗的身影。
他順著河流向下搜尋,走出不到裡許,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個袖珍的黑影躺在河邊,連忙大步跑去。
誰知到了地方,看見的一幕卻讓他忍俊不禁。
小黑狗許是被水衝久了,正躺在一堆河石上昏睡,尾巴卻被一條三尺長的黑甲鯉緊緊咬住,黑甲鯉一動不動,早已沒了氣息。
“嗚嗚嗚”小黑狗嘴裡嗚嗚咽咽,鼻子吹著一個小泡泡。
白默走的近了一些,看清後,搖頭失笑,扯了扯嘴角,隨手提起他後脖頸,朝著昌谷鎮方向趕去,眼下天色不早,要是走的慢了,怕是要露宿在荒野。
另一邊,昌谷鎮黃府。
黃員外和黃晟正在書房交談。
“晟兒,明日祭祀的時候,要是沒有反應也就罷了,若是有變動,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這關乎我黃家的百年大計。”書房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照的人影不停跳躍。
“孩兒記住了。”黃晟皺著眉頭應下,驚疑道,“這事真是我黃家埋在西陵山的列祖列祖託夢說的?”
黃員外臉色一肅,沉聲道,“這豈能有假,祖宗有靈,這條秘密我黃家傳了數十年,就連為父也曾被祖宗託夢,凡是我黃家血脈者,十六歲那年都需要在祠堂驗血祭祀。我黃家能有如今的家業,也多虧了祖宗顯靈託夢,指點迷津,助你阿爺在西陵山找到了一筆金銀。”
“這”黃晟將信將疑,萬一這事並非祖宗託夢,而是某些歹人不知名的手段又當如何是好?
罷了,不過是驗血祭祀而已,又能出什麼事,他心中暗自嘆息,卻也不願意反駁父親,隨即點頭應下,“孩兒知道了。”
黃員外露出笑容,拍了拍黃晟肩頭,話題一轉,“晟兒,你在京城有沒有相好的姑娘,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考慮成婚了,我和你娘這有幾個不錯的人選”
黃晟面色一囧,趕緊站起打斷道,“父親,孩兒一心向武,不想分心,過幾年吧,等過幾年再說。”
黃員外眼睛一瞪,就要說教。“晟兒,你”
“父親,孩兒突然想到,需要去打鐵鋪定做兵器,就先走了,晚上不用等我用飯了。”黃晟頭皮有些發麻,連忙打岔,每次書信爹孃都會催促一番婚事,回來了還是逃不掉這一關,不等說完,他轉身就走,生怕被父親攔下。
黃晟匆匆出了書房,抬頭卻見到武四正在院門外不停走動,神色焦急。
“少爺,你總算出來了!”武四見黃晟出來,趕緊跑到跟前,急切道,“有人釣上三尺長的黑甲鯉了。”
黃晟正要呵斥,聞言頓時露出欣喜,道,“在哪?可買下來了?”他近來在武道方面的進展大大減緩,若是沒有外力輔助,少說也要三四年才能達到英士一級,小王爺身邊英才眾多,若是因此被小王爺疏遠,他如何肯甘心?
武四卻是搖頭,為難道,“少爺,那釣上魚的是義莊的白默,您前幾天剛和他交過手,他死活不肯賣給黃府,三哥在鎮口纏著他,讓我回來報信。”
黃晟臉色一滯,不免有些懊悔,不過卻轉瞬即逝,他神情變換不定,忽地一咬牙,喝道,“去賬房支錢,這魚,我買定了!!”
昌谷鎮口,白默面無表情,看著武三冷聲道,“這魚不賣,讓開!”
不久前,他帶著小黑和這條白得的黑甲鯉奔走,誰知路過鎮外石橋的時候,卻被幾個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