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他呼吸緊了緊,“怎麼了?”
謝希暮餘驚未定,都不敢回頭看,手往後指了下,“有鬼!我方才瞧見了黑影子!”
謝識琅眯起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瞧過去,不是什麼鬼,是一隻毛茸茸且圓乎乎的狗,只是院子裡沒有點燈,狗又步步緊逼,故而才讓謝希暮誤會了。
他接過謝希暮手裡的燈,順著方向遞過去,半是哄著讓小姑娘去看,“你瞧,不是鬼,是狗。”
謝希暮膽怯地回過眼,沿著光線才瞧清那是一隻傻不愣登的大黃狗,“這好像是阿芙養的富貴兒。”
謝識琅從一旁折下樹枝,朝富貴兒扔過去,大胖傢伙頓時被勾了過去。
入了屋子,謝識琅才意識到自己被小姑娘扯了進來,屋門順勢緊閉。
“你做什麼?”
謝希暮朝他乖巧笑了笑,“富貴兒瞧見我們在這兒,定會纏著我們的,我們不見了,它自己就會回萬福院了。”
謝識琅這才得空瞧了眼謝希暮,女子裹了件狐毛披風出來,披風單薄,難掩曼妙身形,狐毛圍繞了白玉頸一圈,襯得臉蛋小巧精緻,一雙杏眼水光瀲灩,惹人心生憐愛。
“穿得太少了。”
他移開眼,將床頭的大氅替她穿好。
謝希暮等他弄完,才握住他的手腕,將手掌展開,瞧清上頭的傷痕時,免不得心驚,“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了?”
比起前兩日對他的冷冷清清,現下小姑娘擔憂的模樣頗得他的心,眸底漾開波動。
“我還以為,你只關心梁鶴隨的身子。”
這話語調平淡,卻似乎有弦外之音。
謝希暮抬起眼瞧了他一會兒,忽然扯動了下唇,笑盈盈的模樣令謝識琅捉摸不清,像是故弄玄虛,又像是他多想了。
可女子也不打算解釋,低頭給他上藥。
她上藥極輕,指尖也滑嫩,謝識琅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眼睛裡全都是她低眉淺笑的神情。
像是燎原之火,燒得他心底寸草不生。
“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如實回答,可以嗎?”
男子忽然出聲,倒讓謝希暮一頓,好奇地看著他,“你有什麼事情想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