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連海,天水共一色,清澈的湛藍映入眼眸,所有的煩囂一掃而空。
在大都市裡,他們猶如受到監視的囚犯,活動的空間僅於室內,睜眼相對盡是無奈眼神,誰也不想成為失去自由的囚鳥。
在一番考慮下,他們決定突破重圍,找一處偏僻的地方暫離家園,和躲在暗處的敵人交手實屬不利,不如等對方把事情搞得更大,他們再出面尋求解決之道。
走了一段路來到位於層巒相疊山腳下的小村落,居民不多才十來戶,其中有幢類似三合院的傳統建築,兩層樓房結構的老祠堂,即是韓家三代以來祖先的居住地。
這是韓少恩的老家,但他本身並未在此居住過,從他有記憶開始就生活在陽明山豪宅,對於這幢老房子的感情並不深,只知道是韓家的祖業之一,每逢三大節日才會舉家前來祭拜。
而平時會有兩個代為整理環境的管理員,在韓家通知他們要前往時先補是冰箱存糧,等這家子離去再清除打掃。
“別女人扮上癮了就忘了自己是誰。”這人的個性就是太具人性了,才會一再搞出不理性的行為。
“女人就女人嘍!我不介意當小,我們就來個三人行……噢!天呀!你還真狠得下心,我只是說說而已……”何必這麼認真。
捧著肚子慘叫的韓少恩一手扶著油漆剝落的門柱,一面怨聲載道的怪某人出手太快。開開玩笑嘛!豈能當真,他可沒打算一輩子當女人。
“有些事是不能說笑,當是教訓吧!”隱千眠推開半掩的木門,擁著少根筋的女友走入。
由於他們到的時間稍晚,太陽已偏西,照出餘暉。
偏斜的霞光映照著一室光景,雖然有桌有椅擺設得像客廳,但木刻的牌位高居廳堂正後方,排列出森寒氣息。
自古以來祠堂本就是聚陰之處,白天走動還不覺得陰森,一旦入夜之後就會感到氣溫特別低,即使看不出有何異樣,但那股毛骨悚然仍叫人不寒而慄。
不過一個冰人、一個神經大條的小女人,他們完全沒感受到溫度上的轉變,反倒是後進來的韓家子嗣和季春草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顫,感覺一股陰寒冷風拂面而來。
“季同學,你有沒有……呃,雞皮疙瘩全站起來的寒傈感呀?”媽呀!比到了北極還冷,省了冷氣費用。
牙齒猛打顫的季春草逞強地說道:“不會呀!我看這邊的風景挺好的。”
一說完,她打了噴嚏,猛搓手臂的舉動戳破她的口是心非,那一粒一粒冒出的小豆子佈滿兩臂,宣告她受到此地氣氛的影響。
但是還不及上官星兒冷不防脫口而出的訝語。
“咦!你們聽見笑聲了沒?好像在歡迎我們耶!”好親切喔!讓人有種回家的溫暖。
“笑聲?”
“歡……歡迎……”
不要嚇人啦!這間屋子除了他們四人外,沒有其它住客。
“千眠,你有聽到吧?”小手輕扯,她急切的一間。
隱千眠微閉上眼,聽著風由窗隙滲進的聲音,隱約的男子低笑聲飄入耳中。“是的,我聽見了,似乎是我自己在笑。”
但他沒笑,面如靜水不起波動。
而兩道腳軟的人影跌坐在地,互視一眼的想著,這對情侶若不是瘋了,那便是見……鬼?
第八章
“什麼?!人不見了,人怎麼會不見,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讓他們從眼皮溜掉!”
震怒不已的隱大總裁重拍一下桌上,桌面上的水杯、檔案和與妻兒合照的相框往上一跳,濺出的水珠使檔案上文字暈開,一滴如淚的停在他摯愛妻子的臉龐上,猶如在低聲輕泣。
出身文人世家的隱之雲有對極其嚴厲的父母,他們相信鐵棒出孝子,以鐵的紀律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