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們不說,就是說要見您。”衙役說道。
“行,我知道了。”李朝宗道:“朝歌,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兩個人出了縣衙,就看到幾位大爺站在那裡,李朝宗走了過去,道:“老人家,您諸位要見我?”
“你是大都督?”李老頭看著李朝宗問道。
“是,我是涼州道的都督。”李朝宗和氣的說道。
“那您身後這位是少將軍?”李大爺再次問道。
“大爺您貴姓?”李朝宗笑著問道:“您這是找我們有事?”
“免貴,我姓李,和大都督您還是本家呢!”說著,李大爺從懷裡摸出那幾塊碎銀子,遞到李朝宗面前,道:“這是少將軍的親兵留在我家的,我給送過來了,順便想找大都督和少將軍說點事。”
李朝宗和路朝歌看著李大爺手裡的銀子,他們已經知道這銀子是誰留下的了,可這也犯不上大老遠的跑過來送銀子吧!
“李大爺,咱到裡面說,你看可好”路朝歌皺眉道。
路朝歌皺眉當然不是因為這幾位大爺把錢送過來,他怕的是自己手下的戰兵給少了,引起了幾位大爺的不滿。
李大爺幾人跟著李朝宗和路朝歌進了縣衙,幾位大爺也是第一次進縣衙,對什麼都無比好奇,東看看西看看。
來到縣衙的後堂,衙役給幾位大爺上了茶,李大爺坐在李朝宗的下首位置,路朝歌看著李大爺手裡的幾塊碎銀子,道:“李大爺,可是我手下戰兵在您那裡拿了東西,給錢給少了?”
“少將軍,老漢有個事情想問問您,不知道您能不能給老漢說道說道。”李大爺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
“李大爺,您說。”路朝歌不明所以的說道。
“涼州道軍律裡面有這麼一條。”李大爺道:“凡涼州道戰兵,不可隨意接受百姓吃食、財物,違者杖二十。”
“確實有。”路朝歌道。
“那我還想問少將軍。”李老頭道:“這涼州道戰兵是不是一家?”
“那是自然,都是涼州道的戰兵,自然算是一家人。”路朝歌是越來越糊塗,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這大爺要說什麼。
“有您這句話就行了。”李老頭道:“我覺得您定的這軍律他不合理。”
李朝宗和路朝歌不明所以,這怎麼就不合理了?
“李大爺,那您跟我說說,怎麼不合理了?”李朝宗笑著說道,這軍律是路朝歌制定他點頭同意的,現在居然有人覺得路朝歌的說的話不合理,他這個做大哥的也來了興趣,又可以擠兌路朝歌了。
“都督,您看剛才少將軍也說了,涼州道戰兵是一家。”李大爺道:“我大兒子也在戰兵服役,就在驍勇軍,那我這當爹的算不算是涼州道戰兵的親人?”
“算,必須算。”李朝宗笑著說道:“戰兵見了您叫您一聲大爺不為過。”
“那我想請問少將軍,您去您親戚家吃頓飯,還給錢?”李大爺看著路朝歌問道。
李朝宗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路朝歌呆愣愣的看著李大爺,他在制定這條軍律的時候,考慮的是怕戰兵藉著百姓贈送的名義,強搶百姓的東西,目的自然是好的,可現在的問題是,你不接受還不行,百姓都覺得你說的不在理了。
李大爺看路朝歌不說話,繼續說道:“少將軍,我們也知道您當初制定軍律的時候是為了約束戰兵,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想給後生們吃點喝點,怎麼反倒是讓後生們掏錢了,這不是打我們這些老骨頭的臉嘛!若是他們搶,那我們肯定也要找您給我們做主,可現在是我這個當大爺的,當親人的想請後生們吃口熱乎飯,這合情不?合理不? ”
路朝歌默默的轉過了身,除了;李朝宗沒有人注意到,兩行熱淚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