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問一聲,身後的那些地仙沒有一個敢出一聲,命運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神秘的代名詞,沒有人看到過自己的命運,也沒有人知道自己最後在那一刻落幕。
身姿挺拔的金陽不知道不覺的抬起自己的雙手,靜靜的望著他,眸子映著那雙淨白的大手,無聲無息之間,一道晦澀的氣息在他的周身湧動,地仙們望向金陽頓時像是迷霧中的神秘人,稍稍露出一絲的氣息,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命運的法則在他的身體中流轉,承載著命運法則的金陽,像是踏入雲萱的世界一樣,如同一個尋常的路人,不干涉她的行動,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時間陡然的回到四千年之前,陳國叛變平息六千年過去,就連最老的地仙都已經死亡,然而河東郡的清洗依然沒有過去,不是的還會爆發一股逆cháo,那是天王武侯的遺落的部下被找到,每一次都是數十萬人屠殺,個個都是凡人。
那一天的晚上,一個深山老林中,數千人的一個大村子,祖祖輩輩靠著深林中的獵物、藥草,木材為生。直到有一天,天空降下一道道的劍氣,傾瀉而下如同瀑布。那一天,黑sè的劍氣,壓倒了天上的陽光。
寂靜冰冷的山嶺中從此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黑夜,寒風刺骨。
哇——
一聲女嬰哭叫聲,打破了死寂。抹掉的山村邊緣,從天上看去一個大大的圓,劍氣斬出來的,如此的規則、漂亮。然而他的邊緣,一個滿身是血的嬰兒坐在樹根下,臍帶血與乾枯發黑的孕婦血交融。
黑暗的山嶺中,掛起的寒風,就連包裹在厚厚皮毛中的成年人都要急步跑起,不想在山溝中多逗留一分,急於回到溫暖的小屋。
然而寂靜的山嶺中,一顆斷口光滑的大樹下,腐爛的樹葉粘在她的青紫的小身子上。一截失去了胸部以上的孕婦,躺在他的面前,端坐在樹根下的嬰兒,抬了抬手,沒動,依舊坐在本該是上半截身軀的位置。
世界陡然的定格這個畫面。
“啊——”
緊接悶哼一聲,晦澀的命運法則消失。
佇立在雲萱身前的金陽氣息一瀉千里,雙目澀痛難忍,微微抬起的雙手重重的落下,天仙之體翻湧起來的氣息,瞬間將身後的地仙壓趴在地。
滿眼的複雜,心中有一絲愧疚的金陽,五味俱全,在生澀的命運法則下,窺探到雲萱的出生的那一段軌跡,狠狠的砸在金陽的心頭。
這是一個倒著出生的、女人,四千年的風雨還及不上那滿身的黑血——不祥之血。
寂靜。
沉默的金陽,望著這個已經控制不住情緒的女人,淚痕斑斑。
“也許、有辦法。”
望著他的金陽,陡然開口,先是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重重的落下。話音一落,陷入絕望的雲萱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金陽身後的地仙們頓時失態,瞪著金陽,不敢相信,金陽盡然能救回壽元枯竭,血氣散盡的雲萱。
“是的,能夠救回來。”再次開口,重重的一聲充滿了肯定。金陽說完,神態一改,無匹的威壓猛然降臨,隆隆的血氣戰鼓擂動,轟鳴炸響。
初入天仙的金陽,生澀的控制著他的天道法則——命運。在雲萱剛剛緩過來的神sè中,籠罩在他的身上。神秘莫測的命運法則籠罩在她的身上,陡然的將她隔絕了。
“喝——”
命運法則瘋狂的催動,雲萱過去的經歷在金陽的眼前一閃而過,過去的命運在他意識中留下一道軌跡。
“命運,在我手中!”
燃燒的命運法則,三息,就讓他的氣血都消耗殆盡,兇猛的威壓收束,如同老僧,在與玄妙的天道交鋒,即便是一個地仙的命運也不是他能夠改動的,更何況已經成為定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