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形如幽靈般的鬼宮護衛們也都紛紛跟著撤離。
總壇衛隊的那個高大漢子心有不甘地瞪了沈鍊一眼,恨恨地說道:“我們走。”一揮手,五十名總壇高手迅速地組成了五人的戰鬥小隊,交替掩護著向鬼聖們走的方向撤去。
智嗔身邊的兩名僧人對智嗔低語道:“師兄,賊人要逃,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智嗔冷冷地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看到那些魔教總壇衛隊了嗎,他們留下來斷後也保持著戰鬥隊形,敵人不是潰退,我們這時候追擊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戰果,而且逢林莫入,鬼聖他們三撥人都向著同一片樹林撤退,顯然有陰謀,沒準就是想誘我們過去呢。跟魔教的爭鬥時間還長著呢,不急於這一時,不急於這一次,先對付沈鍊和天狼。”
智嗔說完後,轉向了遠處護衛著紅花鬼母與公冶長空打坐療傷的金不換,郎聲道:“金公公,你還想繼續留下來和我們爭奪沈經歷嗎?”
金不換今天經歷了大喜到大悲的轉變,他現在也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會冒出一個如此厲害的天狼,生生把自己的萬丈雄心和完美計劃擊得粉碎。
緊接著他又遭到了鬼聖的背叛,雖然他很清楚鬼聖跟自己只是互相利用罷了,根本靠不住,但這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把還在原地治傷的自己一家三口就這樣無情丟下,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氣得金不換牙癢癢,剛才一邊在給老婆兒子護法,一邊在想著如何脫困後找那鬼聖報仇算賬。
聽到智嗔的話後。金不換的眼珠子一轉,臉上堆滿了笑容,這套根據不同的情況迅速變臉,是他在進宮前就學到的本事,靠著這種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的技能,他成功地討到了師父的歡心。娶得師妹。逼走鬼聖。
進宮之後,金不換當差多年,耳濡目染各種宮庭鬥爭,這套伎倆越發地純熟,最後混到東廠廠公這個位置,絕不是隻靠著武功。只是前幾年隨著金不換官越做越大。這方面漸漸開始不注意了,終於惹惱了皇帝,又因為東廠新來了一個厲害角色,抓了他一個把柄一下子就奪了他的廠公之位。
金不換痛定思痛。又開始重新把以前當小人物時察言觀色的本事拾了起來,而現在,正好到了這本事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金不換的臉上擺出一副無奈地苦笑:“智嗔師父,你也看到了,此事都是嚴嵩與魔教鬼聖所為,咱家也是上了他們的當,被他利用過來傳詔。本來咱家不想來的,奈何鬼聖搬出了嚴嵩來壓我,你說我就一宮裡聽差的,哪敢得罪當朝首輔啊,再說咱家現在也不是東廠廠公了,沒了權勢,還不是就任他們擺佈了嘛。”
智嗔聽得一樂:“金公公,你就這兩句話就能把自己擇得乾淨,真是好本事啊,怪不得能在宮裡混這麼多年,就是失了勢也沒給打發到南京看祖陵呢。”
金不換索性繼續裝下去,哭喪著臉道:“本來只是說好給嚴嵩傳個旨的,他說咱家反正是宮裡人,直接去宣旨就是,咱家就是尋思著沈經歷也得了聖旨去尋旨,到時候萬一兩邊衝突起來,鬧不好咱家就得落得個矯詔的罪名了,那可是要滅族的。所以咱家才力勸鬼聖帶人來這裡,就是想和沈經歷商量出個辦法來。”
天狼在一邊聽得噁心得要吐,這傢伙張嘴就瞎咧咧,臉不紅心不跳的,這份厚顏無恥實在讓人無語,天狼怒道:“金不換,剛才你不是很威風嗎?怎麼這會兒一下子就軟成個慫蛋了?一點氣節都沒有,還真是個死太監。”
換了平時,有人這樣指著鼻子罵自己死太監,金不換早就要他的命了,就象今天一開始的時候直接出手殺天狼假扮的那個老頭一樣,可是現在攻守異位,他哪敢再得罪這尊殺神,臉上賠著笑,連連點頭:“天狼大俠,咱家只不過是個宮裡聽差的,其實都是受命於人,你看,你不也得聽陸總指揮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