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殺了李滄行更讓他痛苦。
李滄行一下子也明白了屈綵鳳的用意,雙眼圓睜,大吼道:“賊婆娘,你殺了我,別這樣!”
屈綵鳳終於找到了那種報復的快感,美目笑得彎成了月牙:“李大俠,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我還要看你以後如何在江湖上象條狗一樣地乞活呢。哎呀,縱橫天下的李滄行,一朝沒了武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找你報仇呢,也不知道有多少種折磨人的手段來逼你寫那些武功秘籍呢,這可比我在這裡跟你硬耗要好玩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屈綵鳳越想越得意,笑得前仰後合,而手上卻一點沒放鬆。
李滄行象是個洩了氣的皮球,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經脈正在一條條地被屈綵鳳的滾熱真氣經過,一個個穴道象是又被融化掉一樣,本來已經開啟的穴障再次封閉起來,而丹田的真氣更是逐漸變得微弱。
屈綵鳳得意地說道:“李滄行,這就是我新練出來的天狼真氣,你不是小看我們巫山派的神功嗎,看看我的這種純陽內氣,跟你在三清觀和臭尼姑庵學的那些花拳繡腿相比,哪個才是真功夫!呵呵呵呵呵。”
屈綵鳳笑著笑著,突然笑聲一停,臉色大變,她感覺到自己正在封閉李滄行經脈穴道的天狼真氣,突然被源源不斷地吸向李滄行的丹田,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屈綵鳳這一下大駭,連忙想抽出手來,卻哪還能抽得半分,這會兒連她體內的真氣,都開始源源不斷地向李滄行的體內奔去。
李滄行本來已經認命,閉目等著武功被廢,但突然間感覺丹田一動,被屈綵鳳制住的十餘個穴道在一瞬間被打通,而丹田處騰起一陣極陰極寒的真氣,這股真氣絕不是峨眉派的冰心訣,透著一絲陰冷的邪惡,瞬間就把屈綵鳳的那股熱氣衝散,而他的小腹也開始不停地腫脹坍縮,象一個氣囊似的,一邊產生著源源不斷的寒氣,一邊把屈綵鳳體內的真氣向自己的體內吸過來。
“啪”地幾聲,李滄行稍稍動了動胳膊,捆著他的那些蛟皮索就被掙成幾段,他沒時間細想為什麼會一下子恢復了全身的功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腦子裡開始閃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面,而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環住了屈綵鳳,緊緊地抱住了她的後背。
屈綵鳳這是第一次真正被徐林宗以外的男子這樣抱住,又羞又急,右手被牢牢地粘在李滄行的腹部氣海穴,怎麼也抽不出來,咬了咬牙,變左手為爪,狠狠地擊在李滄行的後背上,卻感覺象是擊中了萬斤巨石,一下子連長長的指甲都震斷了幾根,李滄行卻是紋絲不動。
屈綵鳳只感覺到李滄行那濃烈的男子氣息混合著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鑽進了她的鼻子裡,她雖然在土匪窩裡長大,但自己卻是極愛乾淨,徐林宗那種永遠帶著書卷氣和墨香的貴公子才是她的最愛,象李滄行這種典型的江湖漢子,始終對不上她的胃口,而這下子給李滄行緊緊地環住,更是讓她羞憤難當。
屈綵鳳咬了咬牙,再次抬起左膝,猛頂李滄行的下腹,但這一回她的腿還沒抬起一半,就被李滄行的膝蓋一彎,重重地擊在膝彎,這一下她感覺整個膝蓋骨都象是被打碎了,慘叫一聲,左腿再也抬不起來。
李滄行的腦子裡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零星畫面,他看到自己穿著武當的高階弟子服,在武當和沐蘭湘追逐嬉戲,他看到自己跟沐蘭湘穿著大紅嫁衣,走上了玄武大殿,他看到夕陽之下,自己把沐蘭湘高高地抱了起來,長久地擁吻,卻又在最後一瞬間躺在她的懷裡,孤零零的小師妹一個人留在落日的餘暉下,他還看見一身黑衣的沐蘭湘正面無表情地抱著一個孩子。
李滄行的腦子快要爆炸了,眼前屈綵鳳那流著淚的絕世容顏在他的眼裡,只剩下那一張紅唇,這張不斷變化著形狀,發出聲聲求饒的嬌喘之聲的櫻桃小口,現在在他眼裡卻成了瞭解真相的唯一途徑,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