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娥華的臉上又寫滿了幽怨的神色:“在這種時候,掌門又怎麼可能為了救屈綵鳳,而跟東廠起了衝突呢?其實,其實這次負責戒律的爹爹親自在山門攔過徐師兄,說是如果他下山去救屈綵鳳,那就會把他逐出武當,可是徐師兄,仍然是頭也不回地走了,我,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就這樣越走越遠,這才,這才偷偷地跟著他下山的,大師兄,幸虧這回我碰到了你,不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耿少南點了點頭:“師妹,那就咱們兩聯手,做這次的事吧,必要的時候,我們再聯絡徐師弟,就算武當這回不出動弟子來劫獄,徐師弟也一定會動員到足夠的人手的。”
何娥華的秀眉微微一蹙:“徐師兄也就一個人,他又到哪裡去找人手呢?”
耿少南冷冷地說道:“放心,他這回救了巫山派的人,正好這回巫山派群龍無首了,那不聽他的,又能聽誰呢?師妹,等著看吧,劫法場那天,一切都會有結果的。”
南京城外,鐘山,蔣神祠。
這個蔣神名叫蔣子文是東漢末期人,在當時還叫秣陵的南京一帶,是個有名的惡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讓百姓聞之喪膽,官府也很難治他,於是乾脆就給了他一個秣陵尉的官職,讓他代管地方,有了這層官皮,他更是魚肉鄉里,橫行霸道,卻又無人能管,百姓恨之入骨,對其也只能徒呼奈何。
也許是因為這個蔣子文作惡太多,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於是在一次追逐盜賊的時候,蔣子文醉酒落馬而死,當地百姓無不開顏,敲鑼打鼓地慶祝,可是這個人生前是壞人,死後也成了厲鬼,那些慶祝他死的人,很快都得了各種怪病,或者是攤上了禍事,死於非命,搞得整個南京城一帶,都非常地荒涼蕭條。
直到三國時期,孫權於南京稱帝,有一天夢到這蔣子文對他說,要為他建廟立祠進行祭祀,不然就會降下災難懲罰孫權,開始孫權不以為然,可沒料到沒過幾天就是一場大火,幾乎把孫權的宮殿也給燒掉,嚇得孫權真的立了蔣神祠,並把城北的鐘山改名叫蔣山,才換得了寧靜。一千多年下來,這個蔣山也成了南京城北邊的重要屏障,山林茂密,卻很少有人敢去那蔣神祠進貢香火。
不過現在的蔣神祠內,卻聚焦了五六百名巫山派的弟子,大多數都是蒙著臉的總舵衛隊的娘子軍,還有一百多人則是各寨趕來救援的精英,當年林鳳仙號令江南七省綠林的時候,一聲令下,就可以召喚上萬高手,可是當林鳳仙的死訊和屈綵鳳被擒的訊息傳遍江湖後,絕大多數的分寨都選擇了作壁上觀,連人手都沒有派來,所有的分寨加起來的人手還沒如總壇衛隊的三分之一多,人情冷暖,讓人不勝唏噓。
徐林宗神色平靜,揹著長劍,抱臂而立,站在人群的中央,而白玉燕和孟彩珠則在激烈地爭吵著,白玉燕的眉頭緊鎖,說道:“孟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少俠一而再,再而三地援手我們巫山派,沒有他的仗義相助,上次東廠夜襲,我們都撐不下去了,就是今天我們入城踩點,給東廠走狗盯上,若不是徐少俠,現在我們只怕都沒命了,對於這樣的恩人,你現在不但不感激,還要把人家給趕走,究竟是怎麼想的?”
孟彩珠冷冷地說道:“上次若不是這姓徐的把我們秘密山寨的事情洩露給他的同門,耿少南和何娥華又怎麼會偷摸進來,七娘又怎麼會死?他利用了少主的信任,出賣了我們巫山派,白堂主,雖然你資歷比我要老,但我還是要說,對於這樣的人,對於跟我們並非一路的武當派,我們難道不應該保持起碼的戒心嗎?”
白玉燕厲聲道:“戒心?這都什麼時候了,各寨的兄弟都沒幾個到的,只靠我們這些人,能救出少主嗎?有徐少俠肯出手相助而不用,你想幹嘛?”
孟彩珠哈哈一笑,轉向了徐林宗:“徐少俠,請問這回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