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未逾,無法使出內力,但總要正常大小解,於是李滄行便代勞弄出了這些坑,只等她每次方便完了以後再把這些坑堆土填上,而屈綵鳳極愛乾淨,每次出恭後馬上就要沐浴一次,身上是不會讓李滄行聞到半點臭味的。
果然,李滄行剛捧著飯盆吃到一半,屈綵鳳的肚子裡就嘰哩咕嚕地叫了起來,她的臉色一紅。從床上爬了起來,對李滄行說道:“不好意思啊。滄行,我要。我要那個了,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李滄行“噢”了一聲,端著盆走到了另一邊,隔著中央的那個石床,面向牆角,這一切他也已經習慣,趁著這會兒的空當,他也開始在好好地盤算起這水底地縫應該如何去探索。
屈綵鳳銀鈴般的嗓音在這山洞裡迴盪著,她又開始唱起那些哥哥妹妹的採茶情歌了。李滄行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是屈綵鳳在掩飾自己大解時的那些聲音,三首歌唱罷,一陣填土入坑的聲音響過之後,李滄行能感覺得到屈綵鳳還在那些土坑上踩了幾腳,把那些地方弄平整,也許過幾天之後,自己也看不出那些地方曾經是個糞坑了吧。
丟下了手中的這個飯盆,李滄行再次掏出懷中的那塊黑布。走到了石床的方向,把眼睛給蒙了起來,這已經成為他和屈綵鳳之間心照不宣的一個約定動作了,片刻之後。屈綵鳳的聲音從水池的方向響了起來:“滄行,你今天好像有什麼心事啊,在想什麼呢?”
李滄行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想那個地縫之中,究竟會有些什麼。那傳說中的冰之哀傷雙刀,是不是就在那個地縫裡。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得到這兩把刀,助我們脫困呢?”
屈綵鳳笑道:“你想的是不是太遠了點,還沒學會在水底換氣睜眼,就要進那地縫?滄行,這事可來不得大意,你的絕世武功,在水下無法施展,還是小心為上的好。我再有幾天就可以傷勢痊癒了,到時候我能幫你,你再試不遲。”
李滄行點了點頭,突然道:“哎呀,不好,綵鳳,今天我忘了給你這池水加熱了,你先出來,等我過來弄成溫泉你再進去。”
屈綵鳳的聲音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笨牛,要是等你過來,我早就給凍死了,你就沒覺得今天這池水有什麼變化嗎?”。
李滄行轉過了身子,一陣水汽從那池子的方向輕輕飄來,他蒙著黑布的臉上,分明感覺到了一陣溫暖的水氣,驚喜交加:“這是,這是溫泉啊,綵鳳,你的內力恢復了嗎?可以自行運氣了?”
屈綵鳳“嘻嘻”一笑:“你沒想到吧,其實三天前我就開始試著內力行遍全身了,只不過今天是我第一次把天狼勁用到七重以上,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滄行,今天開始,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了,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幫助。”
李滄行搖了搖頭,說道:“綵鳳,你右肩雖然毒氣已除,但是畢竟傷勢還沒有恢復,過於用強,運起天狼勁的話,只怕會牽扯傷口,讓傷情反覆啊,還是悠著點的好,不急於這一時。”
屈綵鳳點了點頭:“我明白的,但我也不能等十天後再運功,咱們習武之人,本就是應該拳不離手,功不離身的,前幾天毒氣未除,我不敢運勁,但現在毒氣已除,不怕這毒素在全身亂走,我只要不走手少陰肺經,透過右肩那裡的幾處穴道就可以了。正好那條經脈是陰經寒氣要走的,跟我的陽勁無關。滄行,你就放心吧。”
李滄行知道屈綵鳳也是個打定主意就不會改變的倔強女子,多說無益,便點了點頭,想到外面未知的情況,又想到現在一個人苦守在武當的沐蘭湘,甚至想到上次重傷昏迷,至今還不知道如何的李沉香,他都恨不得能馬上飛出這裡,回到地面。
雖然跟屈綵鳳在一起,很溫馨,也很美好,屈綵鳳雖然人近中年,但仍是少女性格,風風火火,毫不掩飾,而且看得出來,她正在為自己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