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瑤瑤看了看萬年青正摟在自己腰上的祿山之爪，並沒有阻止，而是問：&ldo;你好像有心事？&rdo;

萬年青愣了一下：&ldo;你……怎麼知道？&rdo;

不是他想承認，而是莫瑤瑤的眼神太堅定了，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ldo;沒什麼，感覺，你這兩天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沒心沒肺了。&rdo;莫瑤瑤發現自己還是挺了解萬年青的，他臉色一變自己就能察覺到。想到這兒她就莫名地想到那個電話上去，臉色突然發青，並不好看。

萬年青一見她臉色變了，立馬坦白從寬：&ldo;其實那天我聽見你和齊軒說的話了，覺得……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好像你不應該能出這種主意一樣。&rdo;

&ldo;覺得我變了就不喜歡我了？&rdo;莫瑤瑤看著萬年青，眼神很專注。

萬年青一愣，察覺到這話裡的意思，樂得差點蹦天上去，一把將莫瑤瑤摟住，也不管他們還在機場，大聲地喊：&ldo;我喜歡莫瑤瑤，永遠喜歡！&rdo;

於是送機待機接機下機的旅客都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倆，莫瑤瑤覺得在這裡討論這種事實在是有點丟人。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真得說清楚點，於是她低聲說：&ldo;輕點，手疼。&rdo;

萬年青立馬化狂喜為關心，輕輕地放開她的右肩。其實莫瑤瑤根本沒疼，她只是想讓萬年青冷靜一下，有些事必須冷靜才能說清楚。

&ldo;你說我變了，其實我沒變，但知道我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嗎？&rdo;

萬年青搖搖頭，等著莫瑤瑤解釋。

&ldo;其實我沒變，我就是膽小而已。以前我爸在的時候，我背後有了靠山，走路都橫著走，反正闖了禍有人擔著，所以做事挺缺德的。後來我爸不在了，剩我媽一個，我知道沒了靠山，走路都低著頭，生怕闖了禍再讓我媽受罪。&rdo;

&ldo;那你現在……&rdo;萬年青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如果真和他想的一樣……

&ldo;我一開始也奇怪呢，怎麼就慢慢得不怕了呢？後來想明白了，因為我覺得自己又有靠山了，還像小時候一樣，有人疼著，所以做事也能放開手腳了。&rdo;莫瑤瑤抓著萬年青的手，彷彿要從他身上汲取力量，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ldo;趙遇明沒給我過這種感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rdo;

&ldo;你也……&rdo;萬年青拳頭攥緊，關節突出，手指因為血液不迴圈而發白泛青。他發現自己在緊張，從一有意識開始，他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他甚至不知道如果莫瑤瑤點頭，自己會怎麼反應。是抱住她不停轉圈？還是牽著她的手在整個機場的人面前喊&ldo;莫瑤瑤喜歡我&rdo;？還是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看著她傻笑？

他口發乾，等著莫瑤瑤回話。

誰知莫瑤瑤卻非常乾脆地說：&ldo;不知道！&rdo;

這就像從天堂把他狠狠摔進現實中一樣，萬年青一向靈活的腦子此時有點不夠用，而莫瑤瑤則是從他的包裡掏出那個莫瑤瑤專用手機說：&ldo;我只知道聽到這個電話之後我非常生氣，第一反應就是等你回來把這個手機摔到你臉上。&rdo;

&ldo;後來我沒摔，因為我突然想到，我為什麼要這麼生氣，你這些日子住在哪裡和誰住在一起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到後來我發現自己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而是莫瑤瑤專用號碼居然有別人打進來，我居然在生氣這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