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掉的唐池時好時壞，壞的時候就把鬱榮宮當作家，哭著鬧著要往那邊走。彖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偶爾入夜後也會帶他過去走走。待在他的身邊，看他在鬱榮宮中各處遊蕩、發呆、玩耍，等他累得睡著了，再把他抱回未央宮。

漸漸的，彖開始安於這種關係，表面上看來他似乎不是很介意唐池的發瘋，照樣抱他睡他，晚上拿他來洩慾，原先的虐待雖然少了很多，但每當池口中叫出&ldo;彖彖&rdo;這個單詞時，仍舊會激起他的怒意。逐漸的，瘋掉的唐池也知道不能在這個差不多每天都會讓他很痛很痛的男人面前說出這個禁忌。

皇帝並不急著讓太醫治療唐池的瘋病。也許對他來說，瘋掉的池這時才算真正屬於他，不會背叛，不會欺騙，不會傷害，只是他的唐池。安於現狀的皇帝，除了早朝和處理國事以外，剩下的大多數時間，都會選擇回到寢宮和池一起度過。

崇盛三年，十月十五日，夜，未央宮。

唐池坐在窗前，傻愣愣的仰望著夜空，同樣的姿勢他已經維持了半天。冷颼颼的夜風把他的頭髮吹得亂飛。

當今天子皇甫彖坐在書案前，批示著左宮軍首領孫沙海送上的奏摺，注意著這樣的唐池也有大半天。

合上手中奏摺，皇帝起身，順手拿了一件夾襖走到唐池身後，抬起他的膀子幫他套上，從後擁住他，伸出兩手為他把前方的繩扣一一繫上。

唐池轉過頭，仰望身後的男人，淳厚清秀的臉龐綻出了一個微笑，&ldo;謝謝。&rdo;

繫上所有繩扣，摸摸他的臉頰，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長髮，緩聲道：&ldo;天冷了，以後不要在窗前坐這麼長時間。&rdo;

&ldo;明天天氣一定很好。你看，天上的星辰很清楚，牛郎和織女也能看得見……&rdo;伸出手指，指著黑漆漆什麼也沒有的夜空。

&ldo;……是嗎？起來，和朕回寢宮，今夜如果你聽話，明天朕便帶你回&l;家&r;。&rdo;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

身子一縮，雙手握住窗欄，&ldo;你知道牛郎和織女的故事麼？你知道故事中誰最愛牛郎？&rdo;

閉上眼睛，再睜開，臉上有忍耐的表情，&ldo;唐池，今夜你又要講故事給朕聽麼？&rdo;盯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ldo;朕今夜不想聽故事，朕想抱你。如果你不想回寢宮在床上做，那麼朕也不介意在這兒要你。你聽懂了沒有？&rdo;

唐池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仰望著夜空繼續說道：&ldo;我知道……，人人都羨慕稱讚牛郎織女的愛情，看他們鵲橋相會。可是，卻沒有人留意到，有人要比織女更多更多的愛著他的牛郎……&rdo;

剛剛繫上的繩扣又被解開，不但剛穿上的夾襖，連貼身的內衫也被拉開，一隻微涼的手掌伸進他的懷中。

&ldo;你要說也可以，說了就不準停，你敢停下來，朕今夜便不會讓你好過。&rdo;貼著他的耳朵，身為皇帝的男人笑得很y猥，&ldo;唐池，要知道，這些都是你自找的。……來，讓朕好好疼你……&rdo;夾襖被丟到地面上。

依舊望著夜空，嘴唇動個不停，&ldo;他從小就和牛郎一起長大，和他一起吃，一起住，牛郎也待他很好，不會打他也不會罵他，經常和他說說心裡話，就這樣，一天一天，他越來越喜歡牛郎，等他察覺他對牛郎的愛意時，牛郎已經有了織女……&rdo;

身子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