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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

就是不知,如今在何處。

「公子還有同伴?」

杜若道。

秦艽低低嗯了聲,「我與大他走散,不知他如今可安好。」

杜若對那句走散不置可否。

很快,秦艽也反應了過來,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道。

他跳入懸崖時,身上受了不少的刀傷,她是醫者,為他診治時豈會看不出來。

剛想要補充一句,卻礙於外頭還有車夫,便改口道,「非我不信任姑娘,只是」

「公子。」杜若打斷他,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放在他的手上,「這是公子的東西,交還給公子。」

幾乎在令牌放至秦艽手上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那是何物。

陪了他多年的物件,他豈能摸不出。

「姑娘!」

秦艽沉聲道。

所以,她救他時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秦公子猜的不錯。」杜若淡聲道,「我知道公子的身份,但公子放心,除了我與我師父,目前沒人知道。」

頓了頓,又加了句,「救公子是醫者本分,亦無所求。」

秦艽聽明白了。

她是說救他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亦沒有旁的目的。

怪不得,她會在他醒來之前帶他離開。

並不單單是擾了淨地清寧,更是因為他的身份。

錦衣衛向來讓人聞風喪膽,更何況是北鎮撫司。

他身為北鎮撫司的千戶大人,輔佐大人掌管臭名昭著的詔獄,這自然不是什麼招人待見的身份。

更別論他突然離京來這偏遠的南方,所為之事絕不會小。

換做誰都是有多遠離多遠,不會想與他有半點瓜葛。

「姑娘不怕。」

秦艽用拇指摩挲著令牌,因被姑娘貼身放著,拿在手中還有溫熱。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竟覺得令牌上散發著屬於姑娘的淡香。

杜若似是想到了什麼,眼底泛著一絲溫柔,「不怕。」

不論錦衣衛在別人心裡是何形象。

在她這裡,便是英雄,是恩人。

秦艽接收過太多慌亂,懼怕,憎惡的眼神,卻還是第一次聽姑娘溫溫柔柔的說,不怕他。

他放下戒心,輕輕靠了回去。

不是他對她無防備之心,而是她要對他做什麼的話,他就活不到現在。

「其實,我也並非毫無目的。」

杜若突然道。

秦艽偏頭,順著聲音看向她。

「不論姑娘所求為何,只要不違反雲宋律例,秦某定為姑娘做到。」

杜若眼睛微亮,沉默幾息後才道,「我想向秦大秦公子打聽一個人。」

秦艽一頓,似是沒想到她的要求會是如此,略加思索後便明瞭,「可是我的朋友?」

更準確的說,是同僚。

只是外頭還有車夫,不好說的太過直白。

「是。」杜若道。

秦艽聞言低笑了聲,「不知此人姓甚名誰,若他當真是我朋友,我必然知曉。」

他想要在錦衣衛裡找一個人,易如反掌。

可是,半晌卻沒得到回答。

秦艽心裡大約有了底。

「姑娘可知他長什麼模樣?」

就算不知名姓,有一張畫像也足矣尋到人。

然卻聽姑娘輕聲道,「不知。」

秦艽一滯,「不知?」

不知名姓,不知長相,那就是不認得啊,為何打聽?

杜若抿抿唇,才看向青年,期待的問道,「公子可知,九年前可有朋友到過南溪?」

九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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