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滔滔不絕。
至於是不是真光輝,顧星文就不知道了。
他聽罷,點了點頭。
黑秋集團最大的教會——火焰黨。
“上帝的天罰之火會洗刷世間的一切罪惡與不堪。”
這是他們的原教旨,所以在百年前那個還沒有完全開化的時代經常有他們的定罪之人被架起來活活燒死的事,那群瘋狂的傢伙還連連叫好。
什麼理由都有,什麼讀書多太聰明啊,掙的錢比別人多啊,更多的是揪著人家的私德不放,婚前同居者,同性相戀者,獨身主義者這些都會被視為異類,是骯髒需要處決的。
那是一個壓抑而瘋狂的時代,人們不允許脫離自己控制的人或事出現。
你不能比別人聰明,不能比別人過的好,麻木地聽從教會的指揮生活,到了年紀必須結婚生子誕下後代,否則就會被殘忍鎮壓。
以神聖的名義血腥屠戮著生靈,所有人都被裹挾著混沌過日,直至後來的科技改革出現,才不允許在明面上懲戒他人。
世人唾棄他們的血腥行為,所以在火焰黨的名字前特意加上一個“舊”,但總有一批人認為舊教旨不應該被時代拋棄,堅守著日漸衰落的舊火焰黨。
而新火焰黨完全是舊火焰黨的極端,它更像被烈火淨化後的罪惡,隱藏在時代的灰燼下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顧星文其實對這些瞭解不多,他只知道新火焰黨成立的年頭並不長,但在地獄遊戲降臨後這兩年跟雨後春筍一樣不斷冒頭,此時已經取締舊火焰黨成為黑秋集團的新一代教會領頭羊。
他也不知道新火焰黨具體和舊火焰黨有什麼區別,但貌似並沒有後者那麼血腥,行事也更加神秘,貌似信的神明也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換了一位新的神。
——一位全知全能,真正偉大的神明。
“安德烈就是新火焰黨的重要人物,有他和他背後家族的支援,整個黑秋集團幾乎沒有能與新火焰黨抗衡的勢力。”
高層與教會,兩大巨頭都集合在一個人身上,怪不得黎的那個什麼教科書般標準的未婚夫能這麼理直氣壯。
這大腿光聽著都夠粗!
“龍淵是赤龍的太子,安德烈疑似黑秋黑黑兩道通吃沒有白,....都挺不簡單的。”
不過想到這些大佬在面對管理員的時候還得畏畏縮縮,顧星文心底還是感嘆一下這世界的捧高踩低,再高貴的碰到比自己厲害的也得點頭哈腰。
“嗯,你那邊的情況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猛地將話鋒一轉,“不過你知不知道霧冬這邊的教會?”
黎被問的有些懵,“薩拉門徒?不過你別問我這個啊我只是重生又不是萬事通,我可沒見過他們。”
顧星文扯了扯嘴角,“還有別的教會嗎?”
別的教會?
黎頓時更加疑惑,這個面具男不問戰況不問集團,怎麼總是問一些角度刁鑽的問題?!
“什麼教會?除了薩拉門徒還有別人嗎?”她詫異扭頭,直視那張面具。
將手伸到兜裡,顧星文默默地將早已準備好的照片掏出來,放在黎面前。
刺目的藍光中,一身白衣的男人背對鏡頭。
鏡頭劇烈晃動連帶著男人的身影都十分模糊,明明是背對著這裡,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他——在笑。
盯著這張模糊的照片,黎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不知道這個人你見過沒?”
顧星文淡淡道。
“他的名字,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