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牆上同樣的筆法寫著:不誠不敬者不治,級資天醫者不治,疑信不決者不治,皿財輕命者不治,符咒不全者不治。
還沒等祝童開口,老者就搖頭道:“姑娘的病我治不了,慚愧,貴人折節,老夫承受不起。”
“您知道她是什麼病?”祝童整整精神,凝視著老者。
“既然來到這裡了,她的病就壞不了性命。抱歉,老夫所學只是祝由皮毛;不如這樣,老夫寫個字;姑娘每天照寫十三遍;一年只內當保性命無憂。”
老者說完,提筆在張黃紙上寫快速畫幾下,輕吹幾口氣仔細摺疊好送到葉兒手裡。
“姑娘如想徹底解脫,還要看緣分啊。路上不要開啟,什麼時候要寫了,再拿出來。”
祝童抱拳一恭:“謝前輩,請教貴姓。”
老者仔細看祝童一眼,輕輕搖頭:“後生,亂世使多家世學失傳;老夫從江西到此開這個鋪子,不為金錢不為治病,只想憑這塊招牌引高人賜教。但是,在此三年,你是唯一進這個門的同道中人;老夫所學雖多,精深卻說不上;該請教的是我啊。”
祝童明白了,沉吟一下走到桌子旁,提筆寫下三個鬼字;點點頭與葉兒出來。
坐上車後葉兒才問:“李醫生,他和你說的什麼?”
“老先生是個可敬之人,不忍見一脈醫術滅絕,他是來學藝的。”
“啊!”葉兒和梅小姐都叫一聲。
計程車又上路,祝童沒再說話,心裡微微有些絕望,難道這裡已經沒有隱沒在塵世中的祝由一派高人?
行家一見面,心裡自有高下。那老人確是祝由另一支,但是所學的比自己還淺,這不是對方謙虛。祝童看到他寫的字是個“靈”字,一筆一畫間凝鑄著深厚心力,老者治療所有病的根本也在這個字上。
不過讓祝童奇怪的是,老人所用心法不穩定,治病的效果也一定還沒老騙子厲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是湘西來學藝的。
老者說到此三年,似乎沒什麼所得。寫給的葉兒的“靈”字,也許真能壓抑住她身體內的蠱蟲,也許想從祝童身上得到些什麼。
老騙子說過,他們師兄弟學別的都能傳給外人,只這幾個字非真弟子與兒子不得傳。祝童是不忍心使老人失望才寫下三個鬼字,怎麼體會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計程車拐過最後一道彎後,群山環抱,沱江穿城而過的鳳凰城就真的呈現在眼前了。
黃海更沉默了,在虹橋下車後背起行李就走;葉兒追上去與他同行,祝童與梅蘭亭提著簡單的雜物跟在後面。
“梅小姐以前來過。”祝童冷不丁冒出一句;梅蘭亭抿嘴一笑:“這麼美的地方我怎麼會沒來過呢?先生你呢,真是第一次來?”
“確是初臨貴境。”祝童作為祝門弟子第一次到湘西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他更注意生活在這裡的人。
狹窄的石板街上,隨時可以看到穿苗服的女子在兜售草藥、獸骨或銀飾。苗女服飾的色調基本上是黑色、白色和藍青色。黑色的是高高聳起的頭帕,摺疊有臻很有些壯麗,這樣裝扮也許是苗女個子都不高的緣故。掛配在她們身上的銀飾是白色的,舉手投足間銀光閃爍,叮噹作響,腳步也有些舞蹈的韻味了。藍青色,是苗女的衣裳基本色,莊嚴貞潔的樣子。
街兩邊是一家挨一家的店鋪,經營的與別處風景區的商品大同小異,間或還有幾家酒吧;充斥在耳邊的,也是最流行的勁爆歌曲。
祝童有些失望,面前這個被葉兒多次稱頌的小城,有古寺、古塔、古閣、古城牆和虛假的吊腳樓,但古樸之氣不足,現代氣息過濃,只城南的南華山還有些蒼涼之勢。
八、靈
每個城市都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