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比他們高明的活佛。
對於剛才的較量,曲桑卓姆本還有點不服氣。她與仁杰薩尊修煉有神妙的合擊之術,還以為真正發揮出來不見得會落在下風。此刻才知道,人家也沒拿出真正的功夫。
“我就是要尋找那最後一轉,才脫下袈裟。”索翁達散去摩羅獄印;“佛講慈悲,其實大很有深意;對人慈悲與對己慈悲,乃至對萬物慈悲,其中莫有分別,也大有分別。己身不淨,如何淨得他人?自渡無舟,以何去度眾生?佛祖謙遜仁慈與世無爭,只因他知道修行修行,說到底修行的是自身。信徒供奉是對修行者的恩賜,修行者不是老師,沒資格坐享信徒的供奉後,更不能高高在上故作神聖姿態。真正能度化眾生的,不是修行者也不是佛祖,是修道人內心的感恩。明白了這一點,才能求得內心的安詳,也才有希望踏出那最後一步。”
“謝前輩指點。”仁杰薩尊這才一恭到地,站起來時,整個人的更加從容,面對祝童道:“祝掌門,我能看看您那對神針麼?”
祝童無可拒絕,仁杰薩尊淳樸真誠,清澈的眼睛裡包含希冀。
龍鳳星毫安靜的躺在仁杰薩尊活佛掌心,他專注著這對黑針,凝視著針上雙珠,眼睛裡慢慢溢位兩滴晶瑩的淚珠。合十對天三拜:“謝祝掌門仁慈,我們以前太痴了,此次出來是貪心太甚。告辭,回去後,當面壁三年。仁杰薩尊闖不過這關,永不見天日”
說罷,仁杰薩尊將龍鳳星毫還給祝童,邁步離開大殿;門外跪伏著的弟子們忙上前迎接,隨著活佛離開。
“一路走好。”索翁達讚許的送年輕的活佛離開,只有他知道,龍鳳星毫的刺激和誘惑有多麼巨大;仁杰薩尊能當機立斷轉身即走,未來的修為不可限量。
女活佛曲桑卓姆沒跟著離開,她遲疑著面對索翁達:“活佛,我能隨在您身邊嗎?”
“不能。”索翁達面無表情的指著西方;“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如今是祝門弟子,沒資格收弟子;師父不允許。雪域高原有純淨的藍天白雲,何苦到紛擾這亂世中打轉?”
“前輩不也在入世修行?”曲桑卓姆不理會索翁達的勸言,轉向祝童;“祝掌門,請問,誰是前輩的師尊?”
“我就是。”祝童點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道:“祝飛是我大弟子。”
“您?”曲桑卓姆上下打量祝童一番,笑道:“您比前輩厲害嗎?”
“你看呢?”祝童挺挺胸膛。
曲桑卓姆的玄功是三個活佛中最弱的一個,論起密修功夫比漸漸遠去的仁杰薩尊還要高明;只是由於藏區女活佛少,傳承的地位不高,才不被重視。祝童在她看來,是很普通的一個人,怎麼有資格作為索翁達的師尊?
“我看不出來,要試過才知道。”女活佛話音未落,靈巧的手指已經點向重推胸口。
“不可。”索翁達站在祝童身後三步,知道女活佛的厲害,正要搶先出手,曲桑卓姆已住手了;“怎麼?難道中原武林的規矩是,誰的嘴皮子厲害誰就是掌門?”
大殿內響起一陣鬨笑,如果把這場爭鬥上升到如此高度,確是不好迴避。曲桑卓姆好厲害的心機。
祝童只好硬著頭皮叫住索翁達:“勿動,我也想看看,她憑什麼這麼狂!”
索翁達還有些不安,忽然想起,自己這個小師父的功夫很奇怪,特別是胸口,那裡是最奇怪的地方。在傳授蓬麻功的時候,索翁達曾經暗運密修探測過。祝童體內的蝶神也瞞不過他的探測,胸口的部分,當真是浩翰飄渺,試探不出深淺。
還有他那份靈變,竹道士推崇的人,應該能過了這道坎。
果然,曲桑卓姆點中祝童胸口後,低吟一聲捧著手指躍起在半空中,惱怒的喝道:“再接這一招。”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