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祝童知道真正救下他這條命的是鳳凰面具,還有龍鳳星毫,兩枚黑針有自動吸收毒素的功效;現在,它們還靜靜的呆在傷口內。
鳳凰面具正被他握在手心,一天前,祝童做夢都想把這東西從自己身上取下;沒想到,它會在這種情況下離開自己。為了應付這次襲擊,已經耗盡了老騙子儲存在鳳凰面具內的能量。
“小姐催他們儘快查明毒藥的成份,找到最好的緩解藥,就是對李主任最大的幫助。”白家樹這樣回答井池雪美。
昨天晚上,子彈已經送到京都醫學研究所去化驗了,這些井池雪美能做到。
“要不要通知李主任的家人?需要把他們接來嗎?”井池雪美又問;作為主人,這也是必須的。
“李主任是孤兒,他沒有父母。在上海……。”白家樹的話被打斷了。
祝童吃力的抬起頭:“不要讓任何人來,雪美小姐,請您對外發布訊息,就說我只是輕傷,很快就能痊癒。”
祝童是怕葉兒擔心,昨天半夜,曾經有一段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想起過去的一切,發現唯一割捨不下的,只有葉兒。
“可以嗎?”井池雪美不知道李主任是孤兒,她的父母也在兩年前去世了,禁不住走過去把祝童的頭抱在懷裡。
美人胸懷馥郁香,這次,祝童沒有拒絕,一半是沒有力氣,一半是故意的。
小騙子的記憶力很好,從恢復知覺起就在回憶受傷瞬間的一切。他本身就是個江湖人,知道無論使用什麼武器,殺手出手的瞬間,眼睛一定要盯緊目標而不是保鏢;而那個槍手的眼光卻盯在自己身上,這證明:槍手的目標不是井池雪美,是自己。
他已經很小心了,自問在日本也沒什麼敵人。昨晚到現在,祝童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回想多遍,但限於掌握的資料有限,他只能判斷出一個可能:委託人殺死他的原因是松井式。
那麼,有動機進行這次襲擊的,只有兩個人:松井式的兒子松井正賀或是井池雪美。
松井式的病情已經進入穩定狀態,在現在的醫療條件下,松井式半年內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是任何一家醫院都能做到的。而自己,救活松井式的人,被認為是有能力左右松井式命運的人,這是很明顯的,中醫總是會給人一些奇怪的印象。
偏巧,事發前松井正賀與井池雪美都對祝童提出過同樣的要求,祝童都拒絕了,這也是他一直感到迷惑的地方。松井正賀且不說,祝童早把他歸類為蠢貨。以井池雪美表現出的聰明,即使想幹掉松井式或自己,也不應該選擇如此激烈的辦法。
整個刺殺事件在小騙子看來,更像在演戲;那是在繁華的京都街頭,不是九津附近安靜的山林。自己的死或傷更想是一種警告或訊號;只是,他想不出誰是這出戏的導演,也不知道這場戲在演給誰看。祝童不想成為一個犧牲品,更不會甘於做個舞臺上的道具或訊號。
受傷後,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復仇,想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會留下多大的遺憾。井池雪美在他面前顯示過冷血和殘酷的一面,在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之前,對於井池雪美的關懷,小騙子在心裡報以冷笑。
但看到井池雪美的眼淚,祝童又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她確實在盡力搶救自己的生命,白家樹和鄭書榕都能證明,她對子彈上的毒素一無所知。也許,槍手來自井池家族的敵人?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日本那麼大,他根本不知道井池家族有什麼敵人。
“可是,今天的報紙和電視已經報道了呀。京都已經好久沒發生槍擊事件了,特別是牽扯到我。”井池雪美示意一下,跟著她來的女子走過去開啟客廳裡的電視。
果然,電視裡充斥著昨天的新聞。
不只是日語新聞,財經版的中文頻道也報道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