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增發,無聊得了大頭。這筆錢有些是謝家的,還有江家。無聊這次冒失了,他不該貪圖小利為別人洗錢。現在的上海,所有超過五百萬的資金流動都逃不過王向幀的眼睛。”
事情好象比估計的還要嚴重,祝童一口抽乾杯中酒,從侍者手裡又接過一杯;謝家的錢還好說,那是臺灣銀槍家族的地下錢莊,被監控很正常,但是江家的錢是什麼意思?江小魚的錢也有問題?
“他的錢為什麼也危險?”祝童學著藍湛江,用下巴微微點一下江小魚;正看到一個微妙的場景:江小魚試圖把手貼在陳依頤翹起的臀部,被陳依頤借換酒的機會輕輕閃開了。
“他早晚要出事,我們正在與清洋切割,今後你也要離他遠點。肯對他的調查剛有一點眉目,已經可以確定江小魚的錢來自兩個地方:阿富汗和墨西哥。聖麗園是個洗錢工具。”
祝童“哦”一聲:“肯是誰?”
“秦可強。”
小騙子想要喝酒卻感覺杯裡的香檳不夠刺激。阿富汗是世界上最大的毒品生產基地,而墨西哥是毒品輸往最大的消費市場美國的中轉站。五品清洋的江小魚,竟然和大毒梟們玩到一起了。那個毒狼阿西……,怪不得感覺不對勁,田公子身邊的殺手保鏢身上,有和毒狼阿西類似的氣質。
田旭洋的致辭結束,松井平志與陳依頤走上去,用日語嗚哩瓦剌的說著什麼;他每說一句,陳依頤跟著翻譯一句。
“他明明會說漢語。”祝童低聲說。
“松井平志現在的身份是井池財團的總裁,合作的日方代表,在這個場合,必須說日語。”藍湛江解釋道;“這是不要的程式。”
田公子的日程安排中,南海宮瀾的冷餐會結束後,井池雪美小姐將到漫江花雨舉欣賞鳳凰仙子的現場演出,還有美煥美崙的梅家班的崑曲摺子戲。
九、心機(下)
能到南海宮瀾的畢竟只有幾十人,漫江花雨場地開闊,能容納更多的嘉賓和朋友。
不知道柳伊蘭準備出什麼花樣,歡迎遠來的客人。
“祝童,到漫江花雨後我會安排你和雪美小姐單獨會面五分鐘,你一定要說服她,儘快和田公子簽約,然後你坐她的飛機馬上離開上海。”藍湛江從侍者托盤上取下一杯香檳,低聲說。
“儘快簽約?我跟她去日本?”祝童有點迷茫,他已經不信任藍湛江,腦子轉的完全是另一個念頭:把井池雪美拐走。
但是想起野村花海和松井平志,特別那個高明的老忍者;說服井池雪美容易,說服他很難。
“松井平志的工作交給我,他不能離開,會在上海撐門面。我們需要一點時間處理善後。你不能按照王向幀說的做,這件事牽扯到太多的人,太多的利益,我們的未來在中國,不能為樹立如此多的對手,江湖道也承受不起如此大的打擊。”
藍湛江到底打的什麼算盤?祝童裝作愕然:“什麼意思?我不會自己離開。”
“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對別人有所幫助。望海公司不過兩億資產,不能為了錢把命搭上。”
祝童渾身冰冷徹骨,他通知藍湛江是為了還人情,沒想到藍湛江竟然以江湖道的名義,讓他拋棄所有的一切包括老騙子和祝門臨陣逃脫!
時間啊,王向幀唯一的武器就是時間,祝童昨天還想耍個小花招。但是,看到藍湛江的反應,聽到史密斯也在這個賭局中,小騙子忽然想進入這個賭局好好玩一把。
小騙子沒說話,衡量著目前手裡的籌碼,背上滲出絲絲冷汗。藍湛江的話點醒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他一旦引開井池雪美,面前這幾十位尊貴的客人都將成為他潛在的敵人,他們都與田旭洋或福華造船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田公子用虛假的利益聚集起巨大的能量,身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