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少有閃失就可能讓大家的錢血本無歸。對旭陽集團的股份問題,不只是我,而是大多數與福華利益攸關的人都在想。原因只有一個,田公子,他是福華造船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可是,他已經瘋了。”
“也許吧,依頤,你告訴我一句實話,除了田公子,你還有別的親人嗎?田家還有人嗎?”
“主任……”陳依頤停下腳步,瞪大雙眼吃驚的看著祝童。
“不想說是吧。”祝童選出最美的一朵櫻花插到陳依頤鬢角,退後兩步欣賞一番:“這些櫻花的主人野村老先生昨天下午說;風雨只能把櫻花從枝頭吹落,不可能將落花再送回枝頭。依頤,你想過沒有,如果旭陽集團控股福華造船的話,會出現什麼情況?”
陳依頤默默看著他,兩顆細白的牙齒咬著櫻紅的嘴唇。
“我斟酌了很久,旭陽集團放棄對福華造船的控股權是最明智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理由很明顯,第一,田公子的病如果好了,旭陽集團一定會被迫重組甚至肢,與其被別人左右,不如主動消除隱患,至少現在旭陽集團沒有受到實際性的損失;第二,你所面臨的危險自然而然被化解了,你和田公子不必再擔心人身安全問題;第三,可以減輕旭陽集團的現金壓力。股份被拆分就能與壓力和風險被稀釋,你不用絞盡腦汁去籌集資金缺口,百里宵和向老自然會替你分擔。”
“這麼說,我該感謝你了?”陳依頤已然相通了大部分,心裡的怨氣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消弭的。
福華造船簽約在即,如果旭陽集團最終得到控股權的話,陳依頤立即被推到了風尖lang口之上,所有的矛盾都將集中到她身上。田公子的病情會變得很敏感,誰是旭陽集團的主人將決定旭陽集團的命運。
陳依頤知道田公子的人緣和留給大家的印象,可以肯定的是,相關各方都不會允許田公子重新掌控旭陽集團。也許一次例行審計或審查,就能讓旭陽集團土崩瓦解。怨不得別人,田公子過去留下了太多的把柄。
“用不著,本來應該由百里先生和你交換意見;可是,百里先生認為我更適合做壞蛋。你應該明白,他的命差點丟在田公子手裡。”
祝童取出手機,對陳依頤說:“好好想想吧,孰輕孰重?”
電話撥通,祝童對著話口說:“謝小姐,我現在京都……有一筆和福華造船有關的生意……大概需要兩億……如果你感興趣的話,請務必今天下午四點之前到達京都。”
通話很快結束了,陳依頤皺著眉頭:“主任,你又在耍什麼花樣?蕭秘書不是去請懷志哥了嗎?”
“沒時間了,我不想再lang費費口舌說服任何人。有些人給臉不要臉,呵呵,我給過機會了,人家不領情啊。”
“可是,懷志哥一定知道輕重的。”陳依頤對無聊大師還有相當的感情,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晚了,依頤,黃傑不適合進入福華造船董事會。”
這一刻,祝童顯得那麼驕橫。事關上億的投資案,別人猶豫一下就被踢出局了,實在是有點不近人情。
好像不那麼簡單,陳依頤撫著耳邊的櫻花,沒再說什麼。
她隱約覺得,祝童似乎剛想清楚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也好像在尋求一個發洩通道,他的眼睛深處有些很特別的東西。
無聊大師到了,可是,他和黃傑都見不到祝童。
無聊一來就對黃傑說,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應該尊重聽李主任的意思。資金不是問題,就是獨自吃下合聯百分之八的股份也沒問題。
蕭蕭去了一趟楓盧,回來說李主任很忙,正和漢密爾頓勳爵交換看法,這位來自法國的勳爵是威爾遜夫人和井池雪美小姐邀請來調停人。
“你不該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