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嗎?”
“對,越快越好。急救車就在停車場,你們馬上出發。你和鄭醫生要保證範老的安全。”祝童叫鄭書榕進來,交代道:“如果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些東西不能擴散出去。”範老抬起頭,厲聲道。
“我不能保證。”祝童扶著範老的手臂蹲下身體;“如果情況變得很糟糕,它們將分批出現在網路上。”
“影響太壞了,你負擔不起嚴重的後果。這是驚天大案,處理起來需要講究時間。”
“可是,我已經無路可退了。”祝童將一個行動硬碟取下來,放進一個黑色提包交給鄭書榕。
“範老,它不是病,是滋生在共和國肌體上的毒瘤。不早下決斷切除,只要它存在一天,就不會停止向外分泌毒素。”祝童誠懇的對範老說;“如果只為自保,我完全有另外的辦法,比如說拿著它去找某些人談條件,比如對外放出一點,讓他們有所顧及知難而退。可是,我沒有那麼做。”
“好一副油嘴滑舌。”範老闆著臉,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欣慰。
“還有件事,我必須告訴您,‘桃花潭水’已經變成一個漩渦,請您心裡有數。”走到電梯前,祝童又道。
“‘桃花潭水’,你做什麼了?”範老停下腳步,他知道那潭水的深淺。
“一個來自美國的參議員對譚千熾先生的遭遇很關注,他希望譚千熾的基本**受到尊重。”
“美國參議員,是不是那個雷曼。”
“您老的訊息很靈通。”祝童笑道。
“年輕人,不要玩火啊。”
“雷曼先生有關注的理由,譚千熾有綠卡。”
“我剛才的話是,你不要玩火。”範老重複一遍,轉身走向電梯。
夏潔豎起大拇指,衝祝童搖三搖。
“對了夏姐,我有餘總的一些小道訊息,您有興趣嗎?”
“餘總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夏潔在祝童肩膀使勁一掐,縮身閃進電梯。
五、時間的味道(下)
開封龍亭。
十時三十分,一個車隊駛進龍亭,省政府的領導到了。
十時四十分,刑貴金經過十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趕到開封,與王文遠匯合。
按照級別,刑貴金比李頌漢高出半級,有隨時要求面見裡龍舟上的最高領導權利。可是規定並非法律,安保人員進去通報後,就再也沒有出現,更別提回話了。
刑貴金再三要求從王文遠確定,祝童就在龍舟上之後,猶豫了一會兒才越級打電話給某個神秘的辦公室。
十一時整,龍亭內的儀式隆重開始了,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有人準備來配合他們抓捕“神醫李想”。
刑貴金不是王文遠,他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太對頭,周圍的人好像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是都在裝糊塗。
他的感覺是對的,一種很微妙的博弈正在某個他能感覺到但看不到層面上進行。
一個相當級別的官員出席與井池雪美小姐這樣的富豪有關的儀式是相當謹慎的。
井池雪美小姐派出的工作小組半年前就開始與本地政府接觸,對井池財團的調查從那時就開始了。與井池雪美小姐有關的資料,早就被送到了相關領導的面前。他們知道井池雪美小姐與“神醫李想”之間關係,也知道刑貴金一行要求進去抓捕“神醫李想”這件事的些許內幕。
裝糊塗本身就是一種態度。表示他們無意參與那場較量,不準備幫助任何一方。
刑貴金感覺到了,王文遠卻是真糊塗。
他眼看著裡面的儀式從開始到結束,眼看著龍舟上那場簡單而隆重的酒會,急得兩眼通紅。
十二點,簽約儀式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