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條款。”祝童拿出另一份檔案;“福華造船早一天開始建設就能早一天為我們的股東帶來效益,我們都沒有權利lang費股東的時間。每一天都代表著鉅額的金錢。”
史密斯拿過來仔細的翻看著,與池田一雄和漢密爾頓勳爵一樣,松井平志和陳依頤也得到了一份同樣的檔案,看著看著,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微笑。這份檔案等於是給史密斯身上帶上手銬腳鐐。想耍什麼花樣的話,首先要考慮一下後果。
檔案不長,只有薄薄的五頁,林林總總羅列了十二條約束雙方行為的條款。其中針對談判時間表的內容不少,卻都沒太多的實際意義。
關鍵的只有三條,其中第六條規定:是此次合作必須是全方位的合作,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股東的利益,任何一方都不能與第三方進行任何方式與程度的合作。這是為了預防一旦史密斯在福華專案上佔不到多少便宜,採用分拆或技術轉讓的方式與組建別的合資船廠。
第七條比較要命,祝童提出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法律糾紛,合同一旦簽訂就不允許任何人假借任何國家的法律或規則做不同意義的解讀,否則視為對福華造船的背叛,視為自動放棄包括股份在內的所有權利。
第九意條的意思是,福華造船專案全部完成之前,任何董事會成員都不得以任何方式轉移或變賣自己名下的股份,並且,董事會有權決定是否對違約方進行起訴,要求雙倍懲罰。
這是一個契約,只要在上面簽下名字,不過是否合法都必須遵守。
“你是在lang費時間!”果然,史密斯堅決不同意簽署附加條款,並憤然離開談判桌。
雙方的第一次正式談判以不歡而散結束。
祝童跟著才站起來,叫住要隨著史密斯離開的溫格先生。
“先生,請等一下。”
“李先生?”溫格停下腳步。
“我想提醒你,上海歡迎任何客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我很不喜歡看到溫格先生再次出現在上海,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祝童說的是漢語,蕭蕭一字一句翻譯過去,與剛才談判時一樣。
溫格看著祝童眼鏡背後射出的寒光,心裡當然會憤怒,馬上,憤怒就變成了驚懼。他知道祝童的底細。在上海,如果在祝童謀劃在某個人發生點什麼意外,一定不是恐嚇。因為,祝童有這麼做的理由,京都刺殺行動的策劃者就是溫格。
“我知道了。”溫格強作鎮靜,轉身走出房間。
“有什麼問題嗎?”漢密爾頓勳爵走過來關切的問。
“沒有,我只是想認識一下史密斯先生的助手。很遺憾,溫格先生好像沒什麼興趣。”
井池雪美不在,池田一雄就擔當起主人的角色,為緊張工作了一天的嘉賓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日式晚餐。
盤盞交錯間,下午的不愉快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
史密斯和從祝童互相敬酒發展到一人舉著一隻酒瓶對飲,不一會兒都醉了。
漢密爾頓勳爵調解人的作用有了展示的機會。
經過他的兩次斡旋,祝童同意暫時擱置附加條款,進行下項談判。
五、開場戲(下)
和諧重新降臨,四月八日上午,談判繼續進行,祝童與史密斯終於開始就具體問題展開交鋒。
此前整整半年的時間,雙方所有的謀劃和算計都為了這個時刻的到來。等真正開始了,無論是祝童還是史密斯都表現得很平靜。
整個上午,史密斯埋頭閱讀祝童提交的方案,祝童也對史密斯的方案逐字逐句伸看。有了上次的教訓,史密斯此次準備的檔案只有二十八頁,並且以中、英、日三種文字表述;而祝童的更短,區區十二頁紙就完了,也是以三種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