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耳朵,嬋兒,對不起,對不起…
梁平這是第一次打算違抗司徒曄的命令:“陛下,您可曾後悔?嬋美人她對您可是…如今卻落的一個這樣悽慘的下場,她全身有一半都是被燒焦的,如清也當場暈死了過去,嬋月宮中能跑的人已經都跑了,發現的遺體共有三具,初步確認,除了嬋美人外,還有碧蓮,另外一個也許是蓮花。”
司徒曄雙手捂臉,暗自垂淚,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他寧願葬身在大火之中的人是他!
他穆然抬頭:“一若的孩子呢?他的孩子呢?”
“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這四個字重重的敲擊在司徒曄的心上,如清和一若的孩子,怎麼會下落不明呢?嬋兒…嬋兒最重視如清,在大火中那樣的情況下,她還捨身為了如清擋下一切的傷害…
“找,無論如何要找到一若的孩子,朕要認他做朕的義子,也許…”
他抬頭,看著屋頂,等他成年,他便將皇位交給他也可以,當是補償了一若,可是一若也許不會想要這樣的補償吧?嬋兒,你若在天有靈,是否會笑我,只會事後去惋惜,後悔?
“如清的傷勢如何?”
“暫時還未脫離危險。”
“告訴太醫,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如清,否則,朕要他們何用?”說完一揮袖袍,他也不打算換衣服了,“擺駕和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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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環看著面前的茶盞出神,嬋兒她終於死了,可為什麼她還是不高興呢?總覺得她好像還在一般,她明明就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有這樣的感覺呢?
“凌環!”
司徒曄的怒吼聲傳來,凌環回神,看著司徒曄,臉色平靜,“陛下,怎麼來也不提前差人通知一下,臣妾好準備接駕。”
“哼,朕又不是來看你的,說,嬋月宮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朕已經賜了她毒酒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啊?為什麼!”司徒曄看著她怒從中來,上前一步掐著她的下顎問道。
凌環痛的眼淚在眼圈之中打轉,她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陛下憑什麼說是臣妾做的?臣妾被冤枉進了冷宮一次,難道陛下還要再冤枉臣妾一次,再將臣妾打入冷宮一次嗎?”
“你!除了你還有誰那麼恨嬋兒的!”
“嬋兒?她一個大盛的公主,恨她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陛下偏偏就認定是臣妾?上一次的事也是,臣妾知道,陛下若認定就算臣妾反駁,陛下也不會信,所以臣妾並不反駁,可實際上呢?這些事哪個是臣妾做的了?全都是她的陰謀!反倒是臣妾,被她害得…”
說著凌環泫泫欲泣,司徒曄一看手上鬆了力度,如果想要凌環認罪,只有找到真憑實據,而且是絕對不容她反悔的證據…而現在,暫時還不能動她。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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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墨林獨自站在橘樹下,天玄從屋中出來:“太子,公主已經沒事了,大公子也醒了…”
“嗯,他現在情緒如何了?”
天玄搖搖頭,“可以說是失魂落魄吧,大公子對他夫人可是用情至深的,他剛醒來的時候一度失控,到現在他才勉強接受了夫人已經不在的事實,而讓他接受的還是…孩子的哭聲。”
宮墨林苦澀一笑,“早知如此,當初我與父皇就不該瞞著嬋兒…若是沒有瞞著她,也許她會留在大盛,或者四處奔走去尋找母親,這樣她就不會跟著司徒曄回到前晉,那麼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太子,恕屬下直言,你不覺得公主好像是知道的…但她知道的卻是跟事實相反的。”
宮墨林眉頭緊皺,她知道?與事實相反?突然他豁然開朗,難道嬋兒不知從誰那聽說了母親的陵寢被破壞而決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