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拉姆,在異常退化的狀態下,陌生人可以居住在比哈拉特·卡汗達所居住的樹下,那些粗魯人也可以管理他們自己的國土。那個國家非常奇妙,我非常驚奇,他們竟然能夠忍受。天空應該是藍灰色,類似黑白色的那種藍灰色,太陽看上去死人般蒼白,月亮好像也是死人一樣。大海翻滾著黃色的浪花,當你走近海岸時,高聳的懸崖峭壁就像巨人的身材一樣可怕,直挺挺的,好像隨時準備來擊退你。整個國家籠罩在一種冷白色的東西之下,什麼也看不清。天空出現大片的白羽毛或棉花團般的雲彩,在雲彩的籠罩下,一切都罩上了一層薄霧,朦朧一片。在另一個季節,薄薄的雲彩折射出一種蒼白的光芒,蒼穹籠罩著大地。甚至人的臉都是白色的。男人在沒被曬過之前就是白色的;女人更白;孩子是最白的,實際上,人們的頭髮也是白色的。
“真的,”迪哈瓦易王子說,“有句諺語這樣說:'任何人都會對看到的東西說謊。'”現在(吸血鬼繼續說,沒有留意到小王子的插話),人們在叢林中裸奔,成了印度賤民。不久,他們將轉變成非凡的白種賤民!他們可以不受約束地吃各種食物,包括家禽、洋蔥、街道上跑的豬、猴子、馬、野兔和聖牛的肉(最可怕的)。他們還可以吸食苦西瓜的果肉(一種極有效的導洩藥,連及汁水一同飲用,飲用時可以產生一種稀罕的多泡液體和一種熾熱燙嘴的東西);他們不再喝水果汁,只是把它當做藥來飲用。他們注重刮鬍須,而不是理頭髮,當他們坐著的時候,會直挺挺地坐立,蹲著的時候,會蹲在木頭架子上,而不是地毯上。他們出門的時候穿著紅黑相間的衣服,就像亞瑪的孩子。他們從不向祖先的靈魂敬奉供品,他們離開人世的時候,屍體在最熱的地方忍受煎熬。然而,他們還會為他們的信仰不斷地爭吵和打鬥,因為他們的脾氣很暴烈。孩子們會在海灘上玩布丁遊戲來互相娛樂,這種遊戲就是把沙土堆得高高的,然後比賽拳擊,看誰最後能贏。這種拳擊當然不是正規拳擊賽的那種方式,主要是握緊拳頭,互相擊對方的頭。
這些白種賤民經常由女性首領統治,他們很可能習慣於在女人面前屈服,也可能會因為自己的退步和不清潔而受到女性的譴責。他們從沒有高貴的想法,從不想去追趕一隻豺狼;他們跳舞自娛,和陌生女人一起翩翩起舞,他們為自己能夠演奏樂器而自豪,就像許多年輕的女孩一樣。
當然,女人依靠她們的靠山——女性首領,很快便可從女性的謙卑準則中釋放出來。她們和丈夫們及其他男人坐在一起一同飲食,在他們面前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又打哈欠,又露後腦勺。為自己辯駁時,她們還會引用一些粗魯的話。如果男人把女人禁閉在家,即使有機敏的監護人照顧,女人也不會安全。但是,只要按她們自己愛好的方式去保護,那她們真的就會很安全。因為一個詩人這樣說過:女人僅尊崇一個字,那就是她的心。
她們不會讓自己的丈夫娶另外的妻子。即使是在一個妻子的情況下,當他需要伺候時,也不能把她當做他的奴隸來使喚:不能不停地讓她忙於賺錢,準備淨身儀式和盡女性的責任;不能讓她忙著準備每天的飯菜和收拾碗筷,刷碗洗盤子。羅摩怎麼說他妻子呢?“如果我偶爾發火,她可以忍受我的急躁,不會有一聲抱怨,就像難過得要死的病人不會發出一聲難過的哼哼聲一樣;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擁我入懷,就像一位母親對待她的孩子一樣;在休息的時候,她就是我的一位情人;在我快樂的時候,她就是我的一位朋友。”據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