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辛夷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鄉下丫頭。柳雲逸雖然不在意門第,但是兩人差距實在太過懸殊了。
對於未來的世子夫人,柳雲逸的最低要求便是對方一定要出身於書香世家,知書達理善於執掌中饋。
段錦華一心想著藉機在夫君面前,給繼子上眼藥,使得夫君對他失望。她怎麼也想不到,柳雲逸只憂慮長子迷上身份低微的女人,從來沒有換世子的打算。
難得相聚,柳元景一時一刻都不想和辛夷分離。他命屬下駕車,自己則和辛夷同車,銀雪孤單的走在當前面,不明白主子怎麼忍心拋棄它。
兩人正在馬車中溫情相處時,辛夷的手和腳忽然抽痛了下。接著,彷彿觸電一般,疼痛從她的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
這疼痛來的實在太過洶湧,辛夷的笑意凝固在臉上,身子瑟縮著,雙手交握疼的五官扭曲。
柳元景正和辛夷說話,發現她頃刻之間好像遭受著巨大痛苦,立馬陷入緊張之中。
疼痛像潮水一般,一浪勝過一浪,辛夷指甲摳到了肉裡,還是無法緩解突如其來的疼痛。
她咬緊牙關。冷汗岑岑流下,頭髮溼噠噠的粘在額頭上。
柳元景緊緊的抱著辛夷,焦急的喊:“夷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辛夷腦袋脹脹的。想說什麼張開嘴後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放棄忍耐。死死的抓著柳元景的衣襟,疼的輕聲呼喊。
她痛苦難耐的樣子,讓柳元景急的快要落下汗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肆虐在辛夷身上的痛感,終於消失了。她喘著氣,靠著柳元景,有氣無力的說:“剛才好痛。好難受。”
懷中人不再死命掙扎,慢慢平靜下來了。柳元景用手絹幫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擔憂的問:“你可覺得哪裡不舒服,為何會忽然疼成如此模樣?”
看到辛夷疼的四肢抽搐,柳元景恨不得以身代之。替她受了這份罪。
辛夷沒有立即回答,剛剛的疼痛,幾乎耗盡了她身上所有力氣。修整了一會兒後。辛夷正欲將方才感受細講,沒想到疼痛捲土重來。愈演愈烈。
這次辛夷疼的身子直往車壁上撞,柳元景心疼的用身子擋住了她自我傷害的行動後,辛夷舉起袖子咬在嘴裡,想抵擋這份疼痛。
“你這是怎麼了,夷兒,疼得厲害麼?”
看著心上人經受著莫大痛苦,自己卻只能在一旁看著,柳元景十分難受。他伸出左手撬開了辛夷的下巴,將右手伸進她口中,讓她咬著自己。
劇烈的疼痛下,辛夷即使意識到自己咬的是柳元景手背,也沒辦法停下來。
如此又持續了一刻鐘後,疼痛再次離開,辛夷精疲力盡的倒在柳元景懷中,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說:“我想起來了,是厲遠山給我喂的藥丸。他說必須三天服一次,不然危及性命。今天,正是第三天。”
逃出生天的感覺實在太好,辛夷選擇性遺忘了厲遠山喂她藥丸的事。因著從沒見過如此神奇惡毒的藥,辛夷心懷僥倖,以為厲遠山說那些不過是哄騙她,防止她逃脫。
沒想到,不過停用了一次,她便發作了起來。雖然沒有像厲遠山說的那樣穿腸爛肚,但是這種痛,辛夷每一分鐘煎熬的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尤其是現在她根本不知道,這藥會何止發作。好像每一刻都潛藏著發作的危險,這種感覺,讓辛夷十分痛苦。
她虛弱的睜開眼睛,柳元景手背上的牙印,帶著血跡格外觸目驚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