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閣主那微閉的雙目緩緩睜開,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深邃無比,就彷彿是一個幽深的黑洞,深不見底。
“我已經看到了一場腥風血雨,看到了巔峰強者的碰撞,但有些事,是必須要經歷的。”天機閣閣主輕嘆道。
站在他身後的副閣主了塵是深刻的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目光中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道:“在三百萬年前與聖界的那一場戰鬥裡,紫霄劍宗厥功至偉,如今仙界許多仙尊境能存活至今,都是紫霄劍宗的太尊所救,結果在紫霄劍宗沒落之時,在紫霄劍宗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許多人卻選擇了退卻和視而不見,真正施以援手的,卻少之又少。”
“甚至還有個別勢力以一些小恩小惠,就以為償還了當年的天大恩情。”
“若是其他天界的大勢力倒還罷了,遠水難解近渴,可連存在於恭慶天界的本土勢力都尚且如此,這些人啊,實在是不值得同情,或許,恭慶天界也是應該流一流血了。”
說到這裡,了塵目光看向天機閣閣主,猶豫道:“閣主,我們天機閣真的不幫一幫紫霄劍宗嗎?畢竟我們天機閣坐鎮慶天城,可不像其他勢力那般畏首畏尾,忌憚這忌憚那的。”
“況且,我們天機閣還有一道最大的底牌——神機令!”
“有老祖宗留下的神機令在,當今仙界,還有什麼勢力能讓我們天機閣畏懼?只有我們願意,我們天機閣完全能承受得起這份因果。”
天機閣閣主輕輕搖頭,無奈的說道:“的確,有神機令在,除非恭慶天被徹底摧毀,否則我天機閣將亙古不滅。但祖訓不可違逆啊,唯有嚴格的遵守祖訓,我們天機閣方才能永久傳承下去,如若不然,那我天機閣終有一天會覆滅。”
“不僅僅是我們天機閣,就連慶天城,以及整個恭慶天界都會被連累。”
說到這裡,天機閣閣主稍微一頓,然後輕嘆了口氣,道:“了塵啊,雖然有些大勢力在紫霄劍宗這件事情上的處置方式有些欠妥,但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他們有他們的顧慮,對於任何一個勢力來說,宗族的傳承大於一切。”
“仙界各方的恩恩怨怨,我們天機閣都不適合過多插手,我們只能當一個旁觀者,坐在遠方看那風雲變幻,一切,任其自然吧。”
......
此刻,巨象仙宗的七大老祖正彙集在一起,一個個面目難看,積壓在心中的滔天殺意無處宣洩,使得他們七人的情緒越加狂暴。
“大哥,天機閣我們也去了,可依舊不知道兇手是誰,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葬祖開口說道,目光看向裂空尊者。
“怎麼辦?哼,我們巨象仙宗遭遇如此大劫,宗門弟子和一眾高層全部隕落,如今就只剩下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外加幾十名不堪大用的低階弟子。昔日稱霸恭慶天界的巔峰勢力,竟朝夕之間跌落到這般悽慘的地步,恐怕此界的許多勢力,許多強者都躲在暗中看我們笑話呢。”裂空尊者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刻骨銘心的仇與恨,他的雙目中迸射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怕寒芒。
“還有天機閣閣主,以他那通天徹地之能,他必然知曉我們巨象仙宗發生的事,結果他卻躲了起來不肯幫我們,這天機閣閣主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故意針對我們巨象仙宗。”裂空尊者繼續說道。
“大哥,會不會是天機閣閣主也在忌憚什麼?”月祖猜測道。
裂空尊者一聲冷哼,那凌厲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月祖身上,喝訴道:“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天機閣那是何等勢力?能讓天機閣忌憚,恐怕也只有太尊了,若真是太尊級勢力所為,那又何必遮遮掩掩,他們就算大張旗鼓的滅了我們全族,我們身後的聖獸一族也不敢說什麼。”
月祖被罵的低下了頭,忙不迭的說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