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還開起了鋪子,讓他的揣測落了空。
經過這麼久的觀察,喬正臣發現辛夷不止為人聰明伶俐,還與侯府有著說不明道不明的關係。更有很好的生意頭腦。
並且,喬正臣發現辛夷骨子裡有一種清高。這樣的女子,只要他用心去感化,終有一天能看到他一片良苦用心。
在喬正臣眼裡,辛夷不是貪圖富貴的女子,金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這一切不過是喬正臣的一廂情願,他要是能到辛夷心裡走一遭,問問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
辛夷的回答定然是:“嫁給喬正臣?哪怕世上的男人死絕了。她守寡也不會嫁給他。”
不知不覺中,喬正臣為自己選擇了一條究極難度的挑戰。
辛夷不冷不熱的樣子,並沒有澆滅喬正臣的熱情。他從身旁拿出一副卷軸,語氣謙卑的說:“這是小生最近的畫作,貴店開張以來,喬某一直想送上一份薄禮。無奈囊中羞澀,只能送上畫作一幅。”
“誒,這是什麼玩意兒。讓我看看。丫頭,不是鄭直哥說你。怎麼什麼人的東西都能亂接呢。”
橫插進來的男子俯身從喬正臣受中國奪過畫,劈頭蓋臉一通話,讓喬正臣臉色青紅交加。
鄭直輕車熟路的樣子,像是把天域奇香當做了自己家。
他大大咧咧插話,毫不顧忌是否於理不合。
辛夷輕笑一聲,揚聲吩咐道:“給鄭公子上茶,要最好的碧螺春。”
喬正臣在店裡坐了這麼久,也無人奉茶,鄭直一來就被奉為上客,這差別顯而易見。
別說及時上茶,連遲來的茶都沒喬正臣的份兒。他眼睜睜的看著店中婢女端了一壺茶,卻只拿了一個杯子。
鄭直翹著二郎腿,在辛夷身旁找了凳子,歪著身子坐下,隨手抖開喬正臣的畫,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說:“這畫的什麼玩意兒,全是黑團,難看難看。”
面對鄭直毫不留情的敲落,喬正臣嘴角抽搐忍住怒氣解釋:“鄭公子,還請您細看,這是寫意畫,喬某精心準備了好久。”
聽到這裡,鄭直胡亂將畫合上,塞到喬正臣懷裡說:“勞什子寫意隨意的,我跟你說,你鄭直兄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花花腸子沒見過。你小子還是帶著寫意畫,快點兒消失,我這妹子可不是你這表裡不一的人能高攀的。”
鄭直這張嗆死人不償命的嘴,讓人無可奈何,不過當他針對的人是喬正臣時,辛夷只剩下暗爽。
在外人看來,興許以為鄭直出身商賈之家,接手偌大商行不通文墨一身銅臭味。但辛夷與鄭直在同一個學堂中坐了那麼久,知道他絕非不懂欣賞書畫之人。
鄭直此舉,可以說純粹為了辛夷出頭。
也許是鄭直性情秉直,所以更容易分辨出人心奸邪。縱然辛夷沒在鄭直面前刻意抹黑喬正臣,在不小心打了兩次照面後,鄭直對喬正臣能用憎惡形容。
為了準備這幅畫,喬正臣閉門準備了很久,他本非愚笨之人,又在書畫上頗有造詣。如今被鄭直毫不留情的諷刺,喬正臣自然覺得憋屈。
但是眼前粗俗不堪的少年郎,並非無名之輩。正源商行的名頭極大,喬正臣要是得罪了正源商行的少東家,以後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想在漢陽城中安身立命,喬正臣只能委曲求全。
正因如此,喬正臣百般隱忍,忍氣吞聲的說:“鄭公子說笑了,喬某隻是感激辛姑娘的照拂,所以略盡微力。”
接著,他又飽含幽怨的看向辛夷,彷彿控訴般說:“辛姑娘冰雪聰明,喬某隻是一介書生,怎敢玷汙小姐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