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小看人。總有一天,我會走遍大華國的山山水水。”
“我陪你。”
林然很自然的接上了一句,只是聲音極低。
“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怎麼沒聽清楚?”
辛夷掏掏耳朵,疑惑的睜大眼睛。
林然咳嗽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沒說什麼,你是聽錯了。”
“不信。你嘴唇明明動了。”
“啊,我剛才說的是,你做夢。”
他恍然大悟的樣子,讓辛夷鼓起腮幫子,不服氣的說:“你才做夢呢,等著看吧,沒準兒我還能寫本辛氏遊記來。”
兩人正在鬥嘴。亭中忽然又來了一個人,急慌慌的跟林然說;“少爺,馬車快要走了,老爺讓您快回去呢。”
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林然笑意消失在唇畔,點頭應道:“知道了。我待會兒就去。”
“我……要走了,等到安頓下來,我會給你寫信的。”
“啊,知道了,一言為定。”
辛夷按下心底的失落。強顏歡笑,接著又說:“把手伸出來。”
林然無奈道:“還來?”
仍舊聽話的攤開掌心,辛夷兩隻手高高舉起,林然正等著她重重拍下。
沒想到這次辛夷動作十分輕,他的掌心還多了樣東西。
一個精緻小巧的荷包,安穩的躺在那裡。
“你送我的?謝謝。”
這個荷包是辛夷費了很大功夫繡出的劣質產品,她將林然的手掌合住,推著他說:“快走吧,別誤了時辰,等我看不見你時,再看荷包。”
她使出渾身力氣推林然,一直把他推出亭子才作罷。
林然握著荷包,站在雪地裡,深深的望了辛夷一眼,彷彿要把她刻在心上。
接著掉頭離開,慢慢消失在雪地中。
辛夷背過身,手放在眼角,胡亂的擦拭著眼淚嘀咕道:“什麼嘛,又不是生離死別,為什麼心裡會這麼酸。林然這傢伙,天天婆婆媽媽的,走了正好,哼。”
話是這樣說,辛夷整理好儀容後,再轉過身,視野中已經沒了林然的身影。
真的走了,她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只能望著遠處的馬車發呆。
他走了,真的離開了。
剛分別,心底的便湧出的思念,為什麼如此奇怪。
一個人時,日子也能消磨著過。
沒人依靠時,風風火火的做生意賺銀子,也不覺得失落。
但是習慣了一個人在耳邊說,我幫你,我會想辦法。突然間,這個聲音消失了,想要開心,有一點困難。
林然剋制著自己轉身的衝動,緊緊攥著荷包,用袖子遮住,來到了爹孃面前。
兩人又交待了幾句後,林然帶著書童,登上了去往肅陽的馬車。
這一路舟車勞頓,只有他和書童兩人做伴。
目送著馬車離開,林母終於忍不住眼淚,小聲抽泣著。
林父輕輕拍著妻子的後背安慰著,自己的眼圈不知不覺中跟著紅了。
他家林然終於長大了,只要進了白露書院,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他們這做父母,應該一直支援他,不能拖了他的後腿才對。
關心則亂,然兒走上了陽關大道,他們該高興才對。
馬車上,林然心情頗為沉重,眼前反覆浮現著辛夷的面容。
天這麼冷,她還在長亭麼,這個傻丫頭,不會在他離開後偷偷哭鼻子吧。
去白露書院唸書,是林然從小到大的願望。
他以為當這一天來臨時,他會欣喜若狂。然而,真切的踏上這條路後,他發現自己有太多惆悵。
爺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