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年之後,當發現林然活生生的站在門前,付心良的心情可想而知,多年躲避似乎成了笑話。他像只老鼠一樣,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林然卻坦然在陽光下,成為白露書院的驕子。
多年不見,林然的樣貌,付心良從未忘記過。遠遠望去,尚不覺得林然有多出色,但是走近後,他豁然發現,幾年不見,林然宛若芝蘭玉樹,清秀的面容挺拔的身姿,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樣的林然,讓付心良如何不妒忌,為何天下的好事,偏要讓他一人給佔足了。才貌雙全,又是出自白露書院的案首,人人都稱頌他才高八斗。付心良就是不服,他比起林然來到底欠缺了什麼。
付心良主動上前,出乎林然的意料,他連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一個,與朱文一起打算與其錯肩而過。在沒有證據之前,林然不想逞口舌之快,他既是上京趕考,那麼他就在科考中挫敗付心良,以他的心性定然忍不下去。介時,若是付心良故技重施,林然也有辦法對付他。
不過,這只是林然暢快的幻想,付心良將他推下水後溜得那麼快,足可見他也不是貿然行事的人。如今他就算嫉妒他,也不敢冒著風險下毒手了。正因如此,林然反而覺得不虞。他不是聖人,沒辦法坦然原諒一個想要他命的人。
“林兄,好久不見,你與朱兄可是來參加科考?”
付心良到了面前,若無其事的拱手說到,他面上掛著笑意,目光看似平和。但是林然分明留意到他說話前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大庭廣眾之下。又有眾多學子在場,林然二人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林然同樣回了一個禮貌的笑:“嗯。看來付兄也是來參加科考的,祝你金榜題名,我們要先行一步了。”
縱然被迫和付心良寒暄了兩句,林然難以抑制心中不快。匆匆告別後終於繞過幾人。付心良身後還有幾人,但讓林然看來。能和付心良走在一起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要說方才,付心良身邊的人還有所懷疑碰到的人是否是白露書院的雙驕,聽到林朱二姓後。確定了他們就是白露書院中據說近兩年來最有才華的學子。
文人相輕,他們幾個作為松陽書院拔尖兒的人,見了來自白露書院的案首。自然生出了爭鬥的心思。
“林兄請留步,敢問二位可是白露書顧山長的得意門生?在下乃松陽書院山長的嫡傳弟子柏禾。今日有緣相見,二位龍姿鳳章,果真名不虛傳。”
柏禾比付心良要高半頭,他出身商賈家中富貴,難得是他一心鑽營在書中,身上不曾沾惹銅臭味。他比起付心良單純許多,入籍你見了林然和朱文,也不過是想切磋一下文采。
只是付心良身邊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柏禾剛開口,他就拍著手叫好:“聞名不如見面,白露雙驕果真了得。既然有緣相見,不如大家坐在一起聚聚,不知兩位可否賞臉?”
對方盛情難卻,明知來者不善,林然和朱文還是片刻猶豫後,還是選擇和對方小坐。畢竟,對方將白露書院掛在嘴邊,倘若他們避了對方,辱的是書院的名聲。松陽書院和白露書院同樣屬於四大書院,但是白露居首位松陽卻在末位。往日裡,松陽書院的學子沒少和白露書院人明爭暗鬥。
今日名為詩會,實則還是四大書院的學子主場,林然與朱文非徒有虛表之人,也不會懼怕以文會友。白露雙驕的形容,雖說有幾分誇大,但絕非空穴來風,他們兩人還是很有實力的。
文人自恃清高,論起來卻和市井小民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升斗小民有話就說語言粗俗不堪。至於文人,則是一句話能繞出幾百個彎兒來,最後明裡清風霽月,暗地裡刀光劍影。
松陽書院的人和白露書院坐在了一起,應天書院和學海書院又甘居人後,不一會兒,林然身邊已經聚了許多人。既然是詩會,自然要作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