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中,走了這麼久的路,辛夷小腿痠疼,腹中空落落的。
她揉了揉肚子,目光投到了一家小酒肆中。
這是一間很小的店,裡面只擺了四五張桌子,坐了六七個人。
靠著門的位置擺著蒸籠,喧騰的包子白白嫩嫩的露了出來,辛夷驗了咽口水,忍不住抬步走了過去。
她出門時,雖然沒有精心打扮,但還是荷包還是帶在身上的。
荷包中的碎銀子,買幾個包子外加一碗熱粥,還能剩下許多來。
待辛夷進了鋪子,某個街巷口,柳元景陰沉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他一路跟過來,既擔心辛夷在風雨中染了風寒,又怕她這麼久沒吃東西腹中難捱。
見她走入了賣小吃的店中,柳元景才放下心來來。
同樣從昨夜開始就沒有吃東西的柳元景,在辛夷買包子時,並沒有找一家店用飯,而是默默在巷角處看著她。
偏僻的巷角出現這樣一個優秀的男子,無數差異、豔羨的目光投了過來,柳元景只是站著,手中握著雨傘不為所動。
要說一個巧字,恐怕當屬谷明月。
她怎麼也想不到,辛夷會一個人出現在谷府附近。她坐在馬車上,辛夷舉著油紙傘在街上,目光中沒有焦距,心事重重的樣子落入她眼中。
一直待在閨中的谷明月,此時還不知聖上為柳元景和辛夷賜婚的訊息。在她記憶中,辛夷不像尋常感春傷秋的女子。
她究竟為了何事露出瞭如此模樣,又怎會一個人出現在谷府附近。
谷明月越想越心驚,自從琳琅宴後,韋氏催促了她好幾次,讓她邀請辛夷上門做客。
每次,谷明月都裝模作樣的寫了請帖,讓下人送出後,又尋人充作辛夷寫信以各種理由拒絕。
說谷明月謹慎也好膽小也好,她只想斷絕辛夷和韋氏的一切聯絡。
按理說這麼多次都沒能將辛夷邀請到府中,韋氏早該失了熱情。然而前幾天就在谷明月這樣事兒過去後,韋氏再次舊事重提。
每每從韋氏口中聽到辛夷的名字,她臉上的笑容都能讓谷明月從頭髮僵硬到腳趾。
琳琅宴一別之後,辛夷幾乎快成了谷明月的夢靨。好在柳元景的身份暴露之後,佑王為了避嫌,沒再催促她和辛夷交好。
否則,谷明月真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在佑王面前忍住對辛夷的厭惡。
一眼都不想見到的人兒,偏偏連她偶爾出趟門都能碰到。興致勃勃要出門的谷明月,興致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怏怏的轉到回府。
馬車上她轉過無數念頭,猜測著辛夷出去現在這裡的原因,連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身世,這種不可能的想法都冒了出來。
谷明月按捺住心中煩亂,心中不停謀算著。不能這樣,她絕不要被辛夷牽著鼻子走。
到底該如何,才能將辛夷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中。谷明月轉道回府後。苦思冥想著。
到底在後院中和眾路姨娘庶出姐妹,鬥智鬥勇了這麼多年,谷明月思索之後,很快有了主意。
她眼眸一亮,心砰砰跳著,為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喝彩。
辛夷哪怕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她會處心積慮的對付她吧。畢竟。兩人只有一面之緣,琳琅宴上,她對她笑臉相迎。
谷明月難忍激動情緒。她就不信,在佔盡天時地利的情況下,她還會敗給辛夷。
都是穿越女,又有誰比誰高貴。想憑藉著外力將她谷家嫡小姐拉下來,絕不可能。
辛夷望著面前熱騰騰的包子。清淡的白粥,色澤青翠的小菜,忍不住食指打動。
三樣東西,才花了她五十文錢。實在太物超所值了。她咬了一口包子,汁水流口中,美味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