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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爸爸一聲未吭,專心致志得研究他的書籍。

所謂騎鶴下揚州,每年的暑假和中秋,媽媽都會帶我回爺爺家小住兩天。

爺爺不是揚州人,卻深愛揚州這塊土地。個園和瘦西湖是他最愛的兩處景點。他老人家一年到頭買的門票疊在一處,能塞滿整個抽屜。

我在爺爺家玩得瘋了,媽媽就會將我帶回去,讓爸爸給我上一堂“人不學則殆”的課。久而久之,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明明和爺爺家小區的女孩玩得很歡,可一回到爺爺家,立馬又端出“無聊”,“我要回家”的表情。

女孩們看到我都開心,尤其是我後面還跟著蕭然這個拖油瓶的時候。

小學畢業的那年暑假,正是我最歡快的暑假,我在外面野得沒邊的時候,蕭然這小子居然賴在屋裡看電視劇。我玩得一身熱汗回去的時候,他在電風扇下一絲不苟得看著電視,都不知道給我倒一杯水。

我當時瞥了一眼,只看到電視上青春洋溢、長髮大臉的李亞鵬,站在那粗聲喊:“文慧。”

爺爺不迷信,最鄙視的就是邪魔外教。他一直在小區的院子裡,扇著扇子和鄰里大罵lhz。

我也覺得lhz不是個好人,,他害得我開啟電視只能看到新聞聯播。

然而正是深信馬克思的爺爺,在揚州大明寺門前蜿蜒的山道上,給我找了個算命師傅。

算命師傅透過那種盲人專用的墨鏡,逼視著我,和爺爺一字一句道:“丙寅生人,為人多學少成,心性不定,口快舌便,身閒心直,手足不停不住,利官進貴,女主賢良曉事,聰明伶俐之命。”

我一個字也沒聽懂,爺爺聽了也惆悵了一會。然後掏出了十元錢,遞給那個“瞎子”算命師。

我想著這人真能賺錢,講個一句話就能淨賺十元錢。我以後也要做這種張張口就能伸手拿錢的技術活!

爺爺瞧了我好大一會,哄我道:“依依,我們去寺裡敲鐘吧。過會兒,爺爺說一句,你跟著念一句,然後用力敲鐘,記得了嗎?”

我似懂非懂得點了個頭,當時沒覺得什麼,只覺得有古董給我敲,忒好玩。

直到後來的後來,我認識了他,喜歡了他,遠離了他。

我有點後悔,當年敲鐘的時候,我沒有用心、認真得念。

f中是個人才薈萃,尖子生放眼皆是的地方。

我削減腦袋擠進的a班,蕭然那小子居然輕而易舉得就考進了。爸爸這個很少徇私的清廉校長,還特地跑到周老太那邊,讓她多多照顧蕭然這個“乖巧內斂的小孩”。

想想我剛上a班的時候,周老太都不知道我是他閨女。

那年我初三,蕭然也才初二。我捧著四十幾本作業本去老師辦公室,他欠扁得在走廊下和我重逢,開著他大姐的玩笑。“姐,要不要我幫你?”

我當時的表情很臭,字正腔圓得回絕:“有多遠給我閃多遠,我力氣大得很呢。”

和我一道去辦公室的方靜靜問我:“他是你弟弟?長得很帥啊。”

我齜牙不屑道:“小屁孩一個。”想了想,我又補充:“要說帥,還是陳霍伊最帥。”

提到陳霍伊,f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崇拜者和粉絲加起來,用現在一個通用的說法,能繞塑膠跑道一圈,還能順便打個蝴蝶結。

我總覺得我們倆很相配,原因就是我是語文課代表,他是數學課代表。

那會兒我毫不掩飾的喜歡,幾乎全班都知道。

這種疑似緋聞傳著傳著,最後連爸爸也知道了。

他老人家站在籃球場上,看著陳霍伊一個三分球,一個二分球,一個罰球,一個過界,一個擦線,一個搶球,,,,,最後,自己被球砸中了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