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軒自己都知道路。不過如今的狀態,張宇軒打算帶著母親打車過去。
臨結束通話電話,趙建國又補了一句,“別讓你媽知道……”
“要是聽見了,過來就過來吧。”
趙建國別彆扭扭的把電話掐斷,這邊聽著的張宇軒先是為母親和姥爺高興,又開始擔憂起姥姥的身體,急急忙忙叫了正在手機上買教材的趙梅。
二話不說,打了電話衝向協和醫院,母子倆人一路上都望著窗外,心思各異。
疾馳的計程車在長安街上趕上了第一個綠燈之後,便一路順風。
十點多的長安街比晚高峰和節假日的時候寧靜了不知道多少,路上沒有什麼汽車,還大多是屬於長安街記憶裡那幾輛開行了幾十年的公交車,倒是來來往往刷里程的腳踏車不少。
街道兩側暗金色的護欄,映襯著明亮的華燈。華燈下面,掛著兩個大紅的燈籠,不禁叫人捨去去一切文墨,只剩下脫口而出的“好看”,而這好看的背後,更是盛世的安泰。
天上的圓月、街上的華燈,無一不是盛世下的團圓,靜謐中透露著幸福,幸福的背後,藏著幸運。
華燈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亮,比天上的月亮還要圓滿潔淨。
張宇軒恍然想起,今夜已經是十四,明日的中秋,仁萃學校大發善心的給高三生放了假,比起其他學校,可以說仁慈了許多,讓高三的老師和學生都能夠緩下一口氣來,繼續再戰。
秋夜的涼風順著窗戶湧進來,張宇軒心裡卻暖暖的。兩側的建築物向後方排排而去,幾十年的新舊就在眼前更迭。
有曾經三環都可以聽見、看見的電報大樓,有全國人民都來參觀遊覽的首博、國博、天安門、紀念碑,也有徹夜燈火通明的王府井商圈……
計程車順著王府井,往北一轉,再一掉頭,就到了協和醫院的大樓。
協和醫院的灰牆綠瓦很是顯眼,比起周邊林立的高樓和一般醫院的方正死板,多了幾分古老。
協和不單單可以說是全國文明,甚至在國際都有一定地位,不單是水平,同樣是因為歷史。
在近百年前那個醫療條件匱乏而混亂的年代,北京協和醫學堂在一位美國資本家和清政府的支援下得到發展。
雖說資本家最根本的目的在於盈利,但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的醫學和醫者,就如同加拿大籍的白求恩先生那樣。為醫,是沒有國界的。
想起如今的醫學深造壁壘,再想想被某些國家非法控制的中國同胞,張宇軒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種家國大事,心中有卻做不了什麼的感覺,當真是無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