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讓人不舒服的。走吧,我帶你去找他,真是令人想不到,他人就藏身在京城附近。”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他該是深諳其中道理的。趙不逾垂下眼瞼,眸光閃過一抹犀利。
兩人騎馬在京城內轉了兩圈,然後出城門朝不同的房子走,半個時辰後在城南的小樹林碰頭。
“都甩掉了。”聶千回和趙不逾回合後,一起朝城西奔跑去,耳邊是馬蹄聲和呼呼的風聲,晚風颳的頭髮亂飛,他側過頭看趙不逾,他正專注的看前方,心無旁騖的朝目的地狂奔,想起餘秒白和他提起的事,揚聲道:“雲棲,聽說她帶著孩子找到王府了?”
他在問他問題,卻是肯定的語氣,顯然知道昨晚的事,趙不逾心一沉,突然勒住馬韁繩,馬兒揚起前蹄嘶叫著停下來,聶千回人馬衝在前面,也跟著勒住韁繩並往回走,“怎麼不走了?”
趙不逾瞅著聶千回,心裡卻想著花葵,盯著他的人眾多,想必父王、皇后、太子等人已得到訊息,項十三答應他瞞著父王,現在事實在眼前,不知會如何懲罰他,還有皇后和太子,不知又會生出什麼樣的心思?
她們的處境,似乎不樂觀。趙不逾的眉頭越皺越緊,心情越發沉重。
抬頭看太陽落入西山,天色微暗,聶千回催促道:“雲棲,趕緊走,否則回來要關城門了。”
趙不逾回頭朝京城的方向看,有軒轅辭這個身份特殊的人在,一時半刻他們應該不敢動她們。原想著不見不認是為她們好,沒想到還是把她們帶入危險的境地。
“走了。”聶千回再次催促。
趙不逾回過頭,揚鞭策馬而去。
等兩人來到京城西郊外三十里外的小村莊時,天已完全黑下來,月亮從東邊升起,卻被烏雲遮住,黑漆漆的夜幕中不見一顆繁星。
聶千迴帶著趙不逾在一處簡單的農家小院門前停下,圍牆不及兩人肩頭高,望進去院裡黑漆漆的,不見燈光,他抬手敲門,“請問,有人嗎?”
連問了幾聲沒人應,倒是隔壁的鄰居說話了,“他可能睡下了,你們是誰,找他有何事?”
聶千回道,“我們是他親戚的朋友,受人之託來看他。”
“這怪老頭還有親戚?”鄰居嘀咕著,提著燈過來,“這老頭很怪,平日裡就知道賭錢喝酒,這會兒可能喝高睡下了,給燈,你們自己進去瞧。”
聶千回道了謝,番強過去把門開啟,趙不逾提著燈朝院中僅有的一間屋子走去,門沒有鎖,兩人直接推門進去。燈光慢慢照亮房間,一桌、一椅、 ; ;桌上放著兩個酒罈子,最裡面挨牆擺著一張簡陋的chuang,上面縮著一人。
兩人進來這麼大動靜他都沒反應,該是醉死了,聶千回上前準備搖醒他,只是一碰,側躺著的立即朝裡倒去,他頓感不妙,立即把他的身子扳過來試探他的鼻息,“死了?!”
趙不逾挑著燈籠上前,照亮他的臉,雖是雞皮鶴髮,老態龍鍾,不復當年容貌,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他就是當年母妃身邊管事魏公公。
聶千回檢查他的身體,發現無外傷,也不像是中毒,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村上的大夫。”
他離去後,趙不逾打量著房間,家徒四壁,空無一物,chuang上的被褥破舊一股黴味兒,可見其生活的潦倒。只是鄰居說他嗜酒嗜賭,錢是從哪裡來的?他了想,把燈籠放好,然後仔細檢查房梁,chuang鋪上下,牆壁、腳下的地,最後在桌子下面發現異樣。
把桌子挪開,把上面鬆動的土撥開,發現一尺餘長的檀木盒子,一開啟頓時被金銀珠寶發出的光刺了眼。眸光一斂,視線落在一支金鳳簪上,他拿在手裡對著燈光看,他記得很清楚,這是當年母妃生辰時父王親自簪到她髮髻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