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地啊,除非,她和丞相府的人有什麼恩怨。
莫不是,她的雙~腿是丞相府的人打折的?捕捉住一閃而過的猜測,她越發的確定這猜測。
心事重重地吃了些東~西,花葵去探望餘秒白,房間已無阿離的身影,夏月正蹲坐在chuang頭,拿著勺子正小心喂她吃藥。餘秒白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眉宇間神情悲慟,有生死置身外之相。
她不張嘴喝藥,夏月捏著她的嘴巴硬是往裡灌,擔心扯動脖子上傷,不敢太用力,可如此這般根本喂不下去,喝下去的少流出來的多,夏月拿著手帕不停的擦拭嘴角流出來的藥汁,可枕頭還是被沾溼一片。
“我來幫你。”花葵拿過勺子舀了一勺藥汁,讓夏月掰開她的嘴巴,“餘管家,身體要緊!”
封閉在自己世界的餘秒白,被這貿然闖入的聲音驚醒,渙散的瞳孔斂起,慢慢的看清楚眼前的人,神情突然變的激動,一抬手,打掉她手上的勺子,她雙唇一動一動的,微弱得幾不可聞的聲音從唇瓣中吐出,“……如……啊#¥%……”
“你受傷了,別說話,會牽動傷口。”傷的比她現象中嚴重,連話都沒辦法說了,花葵滿是愧疚,忙摁住她的肩頭不讓她懂動,她這一掙扎,扯動脖子上的傷口,血沁出來染紅了紗布,“夏月,快去叫大夫,得重新包紮傷口。”
“你要愛惜自己,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心裡有什麼話,等傷好了再說。”只是想讓她無法成親,這結果根本不在她預料內,在那個假象內為抗爭嫁給別人,不惜自殘,可見她對阿離是一片真心,陪伴著喜歡的人多年,眼看就要心想事成,這錯失的滋味,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餘秒白用盡全身的力氣恨恨的盯著花葵,她一直不想她嫁給王爺,當下成真,倒是如了她的願。此刻,花葵的關心和愧疚,在餘秒白眼中就是嘲笑。
至今,餘秒白都想不起昨日發生何事,那段記憶一片空白,若不是脖子上傷痛時刻提醒著她,她會把今日當成大婚之日。
“大夫還沒來,要不先把藥喝了,待會放涼就不好了啊。”視而不見餘秒白幽怨的目光,她端起湯藥喂她,“來張嘴,小心扯動傷口。”防線之前的敵視,花葵完全把她當病人,可是別人並不領情。
“……#¥%……*%……&;*、#¥%……”餘秒白嘴裡咕咕噥噥的,花葵一個字都沒聽懂,拿著勺子送到她嘴邊,“吃藥了。”
餘秒白咬著牙不張嘴,牽動脖子上的傷口,頃刻間,紗布又染紅了一大片,花葵氣極,卻又對她這個傷患無奈,只得放下湯藥,“好好好, ;我出去行了吧。”
也不過一轉身,就看到趙不逾站在她身後,神色不明的看她一眼,走到chuang沿坐下,端起藥碗溫柔的喂她吃藥,餘秒白沒有拒絕,很順從的張口,在趙不逾沒注意到時,還會挑釁的對上花葵。
她是故意的?知道阿離剛才在那裡,所以才故意僵持著嗎?不過,她剛又沒欺負她,不怕阿離都看在眼裡。
“阿離,你要好好照顧餘管家,讓她早點康復,這才對得起母妃的囑託。”哼,不是喜歡拿母妃壓人嗎,她也會啊,誰怕誰啊。
唉,妙白都這樣了,她就不能少說一句嘛!趙不逾轉過頭瞥她一眼,示意她趕緊出去,不要在惹的妙白傷勢加重了。
花葵生氣的嘟著嘴,白趙不逾一眼,委屈的甩袖子走人,這算是什麼事兒,她好心看探望卻被當惡人,憑什麼啊?
可惡的趙不逾,竟用這種態度對他,她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就算道歉也不行。花葵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回到房間上了鎖,把自己扔在chuang上生悶氣。晚飯時,春紅敲門也被她攆走了。
二更天后,王府慢慢安靜下來,花葵瞅著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