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實現的期望。
花葵爬在地上,四肢的關節處還有xiong口疼的厲害,她皺著臉手捂著心口,痛的再沒有多於的力氣站起身。
項大嬸找到藥箱,一轉身就看到她爬在地上,趕緊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不過無暇顧及她的情況,拿著藥箱就進了臥房。
花葵痛的直不起腰,直抱著xiong瞪直了腿向後靠在椅子上,手使勁的抓著心口揉搓,可痛意似乎沒有消減的跡象。
莫離看她緊咬著牙關,臉色發白,眼角有晶瑩的液體,分不清是雨水是汗水還是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一滴滴的刮落下來。他沒有碰觸,卻似乎感受灼人的溫度,落在心頭,燙的他的心縮在一起。
他伸手去掏揣在袖筒裡的手帕,怔忪良久還是沒能掏出來,他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為何面對她時總是搖擺不定,不,不能這樣下去,他不像也不能因外人亂了心緒,收回縮回掏手帕的手,莫離冷眼看她在痛苦中掙扎。
待xiong口的痛意稍稍舒緩後,花葵摁著椅子扶手困難的站起身,拖著虛浮的步子進去臥房。一時間,客廳只剩下莫離一人,他呆呆的盯著臥房的門看了片刻,之後轉過頭看門外,外面依舊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肆虐。
堂屋東間的大chuang上,項小滿跪坐在chuang裡側,呆呆的看受傷的項老爹,許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又許是嚇壞了,他只是靜靜的、用擔憂的眼神注視著項老爹。
“小滿,你出去。小葵,你去燒過熱水!”項大嬸終於緩過神來,此刻表現的特別冷靜,迅速的給兩人下了命令,然後拿著剪刀剪項老爹的衣服,她剛把衣服掀開一角,花葵和項小滿就倒吸一口冷氣。
肚子上血肉模糊,裡面的腸子似乎都流出來了,而身~下的chuang褥早就被血溼透,這狀況令人觸目驚心,情況如此嚴重,
項大嬸迅速把衣服遮上,拉下臉厲聲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出去!”
花葵站在chuang頭,盯著昏迷不醒,臉色發青的項老爹,一點點的往後退,在她心中,項老爹是屹立不倒的大山、是天神般的存在,是她最值得信賴的依靠,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倒下,見他目前這狀況,簡直讓人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項小滿擔憂的看著項老爹,小手緊緊的握~住他冰涼的大手,問道,“娘,爹會沒事的,對不對?”
項大嬸沒出聲,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是緊抿著雙唇不停的點頭,讓小滿不要擔心,也試圖說服自己不要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
有了保證,項小滿才放開項老爹的手,爬下chuang,拉著正一點點如蝸牛般退步花葵安往外走,憂心不已的看項老爹最後一眼,帶著沉重的心情去廚房燒水。
房間裡,項大嬸找出麻服散衝酒,掰開項老爹的嘴巴喂他服下,然後找了乾淨的布擦去身上汙血,找出傷口位置所在,把止血粉撒在傷口上。
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xiong口有淤青,看似被什麼東~西撞~擊的痕跡,再就是肚子上,有一道約四寸長的傷口,血不停的汩汩往外冒,腸子都跟著流出來。
項十三要上前幫忙被阻止,只好站在旁邊看她處理傷口, ;神色張皇,雙手不停的抖動著如狂風中的樹葉,手捏著漏出來的一段腸子裝回肚子裡,因為手抖,她試了三次才成功,她常常籲口氣,抬起滿是汙血的手,用手背抹去額頭的冷汗。
“幫我把藥瓶開啟,喂他服下一粒藥。”項大嬸吩咐著,深吸一口氣,從醫藥箱裡找出針線,然後無措的看著傷口,不會該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