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不想項老爹擔心,就沒把詭異的事情說出來,只道,“郝有錢家的發財符和那書上的圖案很像,亂七八糟的根本瞧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黃符紙?發財符?看不懂的圖案?
項老爹也迷惑了,他見道家和佛家用的符號或者咒語,都很簡單,小葵和小滿或許沒見過,但不至於分辨不出黃符紙上的字型和符號。
“回去給我看看是什麼東~西。”
“我,我覺得那書沒用,就扔了。”上面都是幹掉的血跡,可不能被項老爹看到而擔心,花葵選擇說謊,好在夜黑,看不到她閃爍的眼神和心虛的表情。
項老爹如此敏銳的人,從她說話的語氣和腔調就知她在說謊,為什麼,她要隱瞞他,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嗎?這丫頭,有自己的心事了!項老爹既欣慰又難過,欣慰她能藏心事,難過她不再是那個對他坦誠無私的小丫頭了。
花葵因對項老爹撒謊,心虛的不知如何去面對,項老爹想到她將會慢慢的成熟,心頭滋味有些複雜,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只有項小滿興致勃勃的說這個那個的。
晚飯後,待一切收拾妥當後,花葵踢了鞋子爬上~chuang,跪坐在chuang上開啟放在chuang頭的鬼子,從最下層找出那本讓人心裡發怵的書,捧在手上一頁一頁的翻看。
早躺下的莫離,側過頭看她慎重中帶著緊張的神情,時不時眉頭蹙緊,並微微的挑動,莫離用食指碰碰她的胳膊,無聲的問她是為何事?
她抬頭看他一眼後又收回視線,“噓,我在找東~西,不要打擾我。”她從第一頁慢慢的找,試圖找出和發財符上一模一樣的圖案。
說實話,這上面的圖案很亂,有的像圓、有的像方塊、有的像蝌蚪、有的像小草、有的像人……亂糟糟的,根本就理不出頭緒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都看不明白。”
她煩惱的拍著額頭,莫離拉住她的手不讓拍,抽走她手中的書,看上面的奇怪圖案,這個……雖然很亂,似乎有什麼規律,莫離從前翻到後面,看到褐色透著腥臭味的紙張時心一揪,眼前血紅一片,他又想起那日被杖責的事。
來回幾個深呼吸,平復好情緒,他把書丟到chuang頭,吹滅蠟燭,胳膊一伸一收,拽著她躺下。
“喂,我正在看書呢。”
莫離只是手移到她腰上,扣著不讓她亂動,無聲的堅持自己的意見。花葵扭~動了幾下沒掙開,不甘心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你真是霸道!”
莫離給她的反應就是,大掌輕輕拍她的後背,花葵撅起嘴巴,真當他是小狗呢?又用力捏了一把,並轉了一圈,這才氣消的放手,哼笑著往他身上蹭了蹭,爬在他xiong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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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媒婆沒再來項家,除了某些個懷春少女的突然拜訪外,小院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項老爹傷勢已完全恢復,家中的重活又落在他身上,不過花葵並沒有因此輕鬆,經過這件事,她自覺擔當不夠,需要成長的太多,所以不再像以前每天傻呵呵的過日子,而是認真過每一天,想辦法努力掙錢,擔起家人的生計。
她想,自己或許會成為招弟那樣的人,只是招弟,從發現莫離是罪犯那天起,就沒再來過項家,也不讓弟~弟妹妹跟小滿玩耍,所有的人都以為因劉婆婆的去世那天兩人在爭吵後有了嫌隙,特別是梅子,一直不放棄撮合兩人和好。
可花葵清楚,此生再也不可能了。她又失去一個朋友,待梅子嫁到鎮上,她更沒有聊天說話的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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