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小明的房間。裡面都是他小時候的東西,他很少回來,我們就沒扔,當個念想。”
看不出來司徒明小時候還是個運動健將。
屋子裡都是跟體育有關的獎盃獎狀,足球的、籃球的、棒球的、百米衝刺跑的……什麼樣的都有。
人家都說運動細胞發達的人,內心一定很陽光。
可司徒明長大怎麼是那麼個性格?
“連修彥,你覺得當時跟司徒明聯絡的人會是誰?”嚴嘉恩一邊隨意看著,一邊問道。
“一個讓他懼怕,但對他的生命安全又沒有威脅的人。”接受到嚴嘉恩目光裡的疑問,他笑了笑,說:“如果是你,在那種情況下,都可以感知到危險,但是沒有報警,甚至連身邊最親密的人都沒說,能是因為什麼。”
嚴嘉恩明白他的意思,可這並不能說明對方是個對司徒明生命沒有威脅的人。
或許是司徒明不想把李雲牽扯進來,或者是對方威脅他讓他不能說出去呢?
不都有可能麼。
“能瞭解到司徒明當時狀態的人並不多,這個人對他而言一定屬於親近範疇內。他可以把他的情況如數告訴對方,當時那種狀態下,你覺得他會告訴誰?一個會威脅到他生命的人麼?”
當時林星兒剛死沒多久,她的死給司徒明帶來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司徒明作為一個藝人,類似這種負面訊息絕對不會透漏給不相干的人。
當時知道他去旅行散心的人,除了公司的老闆外,就只有李雲。但是很明顯,這兩個人應該都不是當時跟司徒明用電話聯絡的人。
從樓上下來,司徒明父母正在客廳裡等他們。
此時的嚴嘉恩手裡拿著一個相框,指著上面跟司徒明合影的男孩兒,問道:“阿姨,這個男孩兒是誰?”
司徒媽媽眯著眼睛看了下,恍然地笑道:“這是小明最好的一個朋友。他們倆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班。”
“可是你們後來不是搬走了麼?”
“呵呵,你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母常年出差,他是跟著他姑姑長大的,而他姑姑跟我又是好朋友,當時又沒有結婚。他們家北河又沒有其他親戚了,所以當時我們搬走的時候,他姑姑就帶著這個孩子跟我們一起走了。”
這個男孩兒叫陸凡,巧合的是,跟司徒明竟然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嚴嘉恩繼續追問:“這個叫陸凡的男生,認識張瑩嗎?”
司徒爸爸想了想,說:“應該認識吧。那個時候瑩瑩老是跟著我們家小明,不說認識,但一定會見過陸凡。”
跟司徒明同歲,那麼這個陸凡今年應該也是不到三十。
後來,又聽司徒媽媽說,陸凡的姑姑也就是她的同學因病去世了,陸凡好像是去了別的地方打工,他們跟陸凡很多年都沒聯絡過,也不知道司徒明跟他私底下還有沒有聯絡。
離開司徒明的父母家,嚴嘉恩將心裡的猜測問了出來。
“這個陸凡會不會是兇手?他可是咱們目前唯一找到的一個跟張瑩和司徒明都有關聯的人。”
連修彥聽了她的話微微擰眉,不悅地瞪她一眼:“大膽推斷,小心求證,這是正確的。但是你想過沒有,陸凡如果是兇手,他殺司徒明和張瑩的動機是什麼?”
嚴嘉恩癟癟嘴,又開始要訓她了。
“我怎麼知道。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肯定還要查查這個陸凡呀。”
連修彥臉色不太好,漆黑深邃的眼底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嘉嘉,這次的兇手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嚴嘉恩疑惑地看向他。
“你有沒有發現,他的每一個線索都不是單純的線索,每個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