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看到了什麼?”朱峰繼續問,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而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明白過來。
“還看到那個乾屍啊,我們不是一直都……我靠!”項羽說著說著,臉色剎變,他也明白了過來。
朱峰點了點頭:“就像連教授說的,我們都被兇手耍了。不,確切的說是被他的畫耍了。”
最後兩幅畫中,畫的是靈兒和未知受害者死時的場景。可是現實中,靈兒是死在大火的木屋裡,並不是像畫中預知的那樣死在一個破舊的房間中。包括連教授在內,他們所有人都被大火吸引,在看到濃濃大火的靈兒時,下意識地就將有關靈兒的畫跟最後一副疊加在一起。
因為大火這幅畫用色很考究,畫的特別逼真,再加上著火的地點本身就是帶著詭異色彩的木屋,他們在心裡就將木屋、大火、靈兒畫上了等號,完全將畫中的內容記錯了位。
這是一種並不明顯的心理暗示。看到畫的人只要將注意力都放在木屋上,基本都會中招。
連教授是心理學導師,沒想到這次也被兇手玩弄。其實這個手法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只是兇手太聰明,他用木屋來做這個手法的掩護,這樣就算是連教授也得跳進這個坑中,畢竟木屋本身已經奪走他們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
“看來,現在第七位被害者的身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反應過來的梁宇說道,“我當警察這麼多年,除了連教授以外還沒這麼佩服過一個人,尤其還是個兇手……”
嚴嘉恩很不客氣地拆他臺:“師兄,當時你面對斯蒂文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咳咳……師妹,斯蒂文跟這個兇手可不一樣。斯蒂文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智商和情商都是一等一的,可是咱們這個兇手一直都生活在古鎮這樣的地方,假如他受過教育還好說,如果沒受過任何高等教育就能有這樣的頭腦,可不簡單哪!”
“局長,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不找最後那個被害者了?”鄧橙橙問道。
連修彥看著最後那幅畫,淡淡道:“兇手費盡周折為我們做心理暗示,只有一個可能性。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第七位被害者的事,也可以理解為他想掩蓋第七位受害者。或是他殺錯了人,或者被害者自己出了什麼事。”
“被害者自己能出什麼事?”唐姍姍嘀咕了一句。
嚴嘉恩拿出紙筆攤在桌子上,說道:“這樣,我們先來整理一下目前所知的所有謎團。第一,古鎮的來歷!明銘跟我說過,鳳凰古鎮最開始建造的原因是想保護那個時代的某個重要人物,而朱家的先祖就是那位人物的護衛,他死的時候留下遺訓,朱家的歷代子孫必須保護好這個人。”她在紙上寫了個‘朱家’‘神秘人’。“第二,朱家的秘密!這個秘密兇手跟我提起過,聽他的意思,只要知道這個秘密就能破案。”又在紙上寫上‘秘密’兩個字。
“第三,古獸的眼睛!為什麼古獸的眼睛會睜開又會閉合?當年朱厚壽到底在古獸那裡發現了什麼,讓他連親生孫子都不能告訴。”嚴嘉恩寫上‘古獸’。“第四,懺悔!目前我們所知的六位被害者裡,只有無名男屍和靈兒死時不是懺悔姿態,那麼兇手為什麼讓那些人做這種姿態呢?”紙上出現‘懺悔’二字。
“第五,兇手的動機和被害者的死因。連白鷺姐都查不出被害者的死因,我覺得兇手肯定是用了什麼東西躲避過咱們的屍檢,當然也會讓機器都查不出來。第六,寨子!”
一連在紙上寫了六個關鍵詞,嚴嘉恩說:“這是我心裡的幾個疑問。我覺得,只要我們能解開其中任意一個,就能找到剩下疑問的答案。只可惜,古獸的事情只有朱厚壽知道,老族長已經死了……”
“還有一個疑問。”連修彥拿過她的筆,又在下一行寫下剛勁有力的四個字——剜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