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菸圈,迷茫中帶著些許了悟。
其實組織的覆滅是有根可尋的,除了紅方太狡猾外,還因為己方沒幾個可以派上作用的。
沒錯,說的就是你,皮斯科。能不能走也要問我?
乾脆也別等四年後了,等出去後,咱就算算總賬。
警察很快來了,三人組淡定的沒有動作。
蘇格蘭一直提著心在見到警方時才終於放鬆,全是沒打過交道的人,不用怕。
領頭的是目暮警官,隨後是白鳥和佐藤,還有幾名警員。
琴酒用餘光瞥見蘇格蘭放鬆的表情,明白了警校舊友見面的場景不會發生,有點遺憾,卻僅限於此。畢竟勢單力薄,他還要考慮,暴露的蘇格蘭當場反水聯合警方抓捕他的可能性。
警方一來,工作有序的展開,詢問的詢問,檢查的檢查。
人群中有害怕,也不耐,也有擔憂。
皮斯科很愛惜自己的羽毛,趁機走開,混到別人身邊,又是一張憂心忡忡的臉。
於是,蘇格蘭發現,現場只有他和琴酒格格不入。
琴酒不用說了,菸頭熄滅,轉身到餐桌拿了張小碗碟,夾著蛋糕吃。
而他,視線總是忍不住滑過去。
啊,吃蛋糕的琴酒……
我能不能拍照?
下次誰再跟我說,琴酒不近人情,彷彿不是人,我就把照片甩在他臉上,讓他看看琴酒也喜歡甜口!
“好吃嗎?”
“……”
好吧,被無視。
蘇格蘭也不生氣,下意識地學著琴酒,開始在案發現場吃起了蛋糕。
也好,什麼都不能幹,吃點東西緩解一下緊張和愧疚。
全靠你們了,同行們!加油找出真相啊讓組織的人知道警方里不全是廢物!
琴酒不僅吃,還要出考題,“看出什麼來了嗎?”
同化
吃到了嘴裡的蛋糕忽然不甜了,蘇格蘭小心翼翼地反問:“您問的是案情?”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琴酒居然也會關心案情!
因為案發中心很近,加上兩個人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所以能夠聽清楚警方詢問的聲音。
發出尖叫的是三人(除死者)當中的紫衣裙女士,據說案發前,她正在附近找吃的,忽然眼前一黑,有人撞了她一下,然後燈光一亮,就發現死者倒地,周圍全是血。
髮色多彩的男人作證,在社長被拉走後,三個人停止了交談,各自分開,卻沒走多遠。
死者被匕首刺中心臟,倒地抽搐時,張嘴欲言卻吐血,最後頭一歪直接沒了生氣。
屍體趴著,左手伸過頭頂,唯有食指豎起,彷彿在指著什麼人。
蘇格蘭能注意到的只有這些,還是趁著空隙偶爾瞄到的,所以被琴酒問到,他有點慌。
說是一定要說的,但要把握好尺度,維持著既不會太蠢又不會太聰明,既不能表現出過度的在意又不能失了平常人應有的好奇心。有句話叫『有過而不及』,凡事裝得太過就顯得假了。
“嗯。”琴酒可有可無地應了聲。
都要靠現場吃蛋糕來打發時間了,還不能自己找點樂趣麼,起碼總結一下別人失敗的教訓啊。
犯罪大同小異,取長補短,才能想到一出出高明的計謀。
蘇格蘭沒敢耽誤時間,像被老師抽到了答題的學生,謹慎、不自信、又帶點想要得到誇獎的小期待,“那人膽子很大、自信且狡猾,對酒店的環境熟悉,有非常優秀的記憶能力。”
用『那人』代指『兇手』或者『犯人』,是避免使用術語,哪怕並非警方專用。
作為一個大型犯罪集團的成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