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好事麼?”沈子烈語氣越發激烈。
“我們都知道像南潭這樣的農業大縣,稅基薄弱,稅源貧瘠,農業稅的收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讓我們幹群關係變得更加緊張,而現在糧價持續低迷,農業結構調整也是舉步維艱,可以說農村解決了溫飽問題,但是錢袋子問題卻依然沒有得到解決,大量的剩餘勞動力在我們本地找不到消化辦法,不得不外出到沿海地區去打工,而這些青壯勞動力外出到外地也帶來了很多問題,像農村農忙時無法幫補,家中老人孩子無法照顧,每年回家不但加劇了交通壓力,也是一個巨大消耗開支,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透過發展我們本地的工業來消化這些剩餘勞動力呢?”
“在目前的情況下,我認為唯有發展工業,也只有發展工業才能真正讓我們南潭的財政稅收體系進入一個相對健康良好的執行機制中,才能真正解決我們目前農村越來越嚴峻的勞動力過剩問題,在目前的機制下,沒有工業經濟作為發動機,一切都無從談起。”
“要搞這個工業開發區,姓沈的也知道這裡邊有風險,但用句通俗一點的話來說,你不去嘗試,固然沒有風險,但是卻永遠沒有收穫,嘗試也許會遭遇一些挫折和失敗,但是你不去嘗試,怎麼知道不行?當領導幹部就是要敢擔當,敢作敢為,敢為人先,古人云,為官避事平生恥,我認為這句話很值得我們思考。”
“呵呵,沈縣長,請你冷靜一些,我想我們在這裡探討研究這項工作也都是出於公心,處於我們作為一級領導幹部的責任感,不存在什麼私人感情在其中。我看你是有些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反對縣裡招商引資發展工業,事實上縣裡不是一直在抓招商引資這項工作麼?工業發展起來的好處毋庸多言,我只是提醒一下,現在條件是否成熟,時機是否合適?”
眼見得常委們都被沈子烈一番昂揚慷慨的話語有所觸動,尤其是縣裡財政的拮据情形更是有目共睹,很多人都深有同感,秦海基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吭聲就顯得有些虎頭蛇尾了。
“去年到今年,中央一直對經濟領域抓清理整頓,對於外資和私有經濟快速進入和發展給國民經濟帶來的影響現在中央也很警惕,準確的說,去年那場風波就是國內外敵對勢力和平演變潛移默化積累爆發出來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政治和經濟從來就密不可分,無法割裂,外資和私有經濟在國民經濟中所佔比例不斷攀升,這會給我們國家的社會主義性質帶來什麼樣的改變,我覺得作為一級領導幹部也的確需要思考。”秦海基語速很慢,語氣嚴肅,“搞這個工業開發區是為了發展經濟,但是發展經濟是不是就可以不問是社會主義性質還是資本主義性質?我相信大家平常也都在看報紙電視,中央在這個問題上也有明確說法,那就發展經濟改善人民生活水平不能以改變我們國家社會主義性質為前提。”
秦海基的話語一字一句,重逾千鈞。
終於還是來了。
最終還是要提升到這個問題的爭論上,沈子烈雖然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但是看起來似乎避免不了。
沈子烈瞥了一眼依然面色如恆的安德健,這個傢伙還真是穩得起,那就只有自己赤膊上陣了。
第一卷 恰同學少年 第七十八節 殺手鐧
“秦書記說得好,發展經濟不能以改變我們國家的社會主義性質為前提,中央在這個問題上的確有明確意見,但是是不是外資引進多一些,私營經濟發展快一些,就會改變我們的社會主義性質了呢?”沈子烈反問。
“據我所知,浙江溫州私營經濟在當地經濟中已經佔到了六成以上,難道說溫州就不是社會主義國家治下了?當地黨委政府就已經蛻變了?”沈子烈不給對方喘息之機,進一步加強火力,“我記得前年的七屆人大一次會議上透過了憲法修正案也很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