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他們如果知道他們在等的人這會兒有雪不滑,有課不上,有錢不賺,正不急不慢在公寓搞內務,可能就想昏過去。
「你還拿去洗?」衛枝問。
「怎麼了?」單崇不急不慢把床單拆下來,對摺,「我不洗,你洗?」
那處以某處為圓形、看上去像是誰不幸尿床了的深色印記很明顯,男人面無表情地折起它時,衛枝難以直視地移開了目光:「扔了算了,以後我都沒有辦法直視它——」
「那以後總這樣,你準備天天換床單?」
「……」
以後?
總這樣?
……
誰說的?
衛枝忍不住問出了聲,關於這個問題。
單崇認真想了想怎麼回答她的問題,最後也就十分含蓄地說出一句:「個人體質問題。」
衛枝也不知道自己大清早的不睡覺為什麼要跟他討論這個究極生物問題,主要是看了眼他臉上的表情她就直接不敢再看第二眼,被子一掀嘆了口氣:「你要實在閒了還是陪背刺他們玩兒去吧——」
「不去。」
男人扔了床單,來到她床邊,掀起被子一腳手探了進去,隔著睡裙落在她小腿上,「我陪你。」
那有點兒溫暖粗糙的大手落下,衛枝直接抖了抖——
媽的,不是她膽子小,主要是昨天弄到最後,兩人都有點兒失控……
後來不管她怎麼哭得上不來氣,抱著他的脖子撒嬌,都沒用。
他知道她不疼了後,一下比一下狠,像是要把她當什麼一次性塑膠女朋友,奔著弄散架去,弄壞了才算完。
那一片狼藉應該也是那會兒弄上去的。
最後他放開她時,她一頭的汗,還有那什麼弄了一床單,就感覺自己要脫水了似的,還是他抱著她餵了大半瓶水,她直接累到連吞嚥都嫌累。
想想都發怵。
她都質疑昨天最後在他懷裡壓根不是睡著的是暈過去了,畢竟這會兒他靠過來,身上的氣息一將她籠罩,她人都不好了——抬手把男人的手拍掉,像擋什麼兇鬼惡靈似的嚶了聲,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死緊。
「你別陪我了,也別碰我。」她可憐巴巴地說,「我來崇禮是滑雪的。」
男人挑眉:「滑啊,又沒說不讓你滑。」
「你天天這樣,這樣!」她停頓了下,鼻尖和耳根都泛著紅,「我滑個錘子!站都站不起來!你怎麼就好好的!昨天難道只有我很賣力!」
單崇:「?」
衛枝:「哦,不是——上面最後那句收回。」
單崇剛想說什麼,那邊背刺直接掛了個影片過來,單崇接了,對面那晴空萬裡,一看這邊的昏暗光線直接心態駕崩了。
「您還沒出門?!」背刺粗著嗓門擱那吼,「就算出來餐廳吃個午餐也該穿鞋子了,您這還穿的啥玩意!」
「管天管地你還管我穿什麼,」單崇把手機往旁邊一放,繼續幹家務,把疊好的床單扔進洗衣框,「你到底想問什麼?」
「問問doublerk,你看我跳一下啊,看看我這第一圈完第二圈到底哪兒不對了怎麼就擰不過去……」
「使勁擰。」
「崇哥,做個人吧,我他媽今天一早上——」
背刺話還沒落,就看見在男人背後那個床上,原本鼓包包在那的一團玩意兒突然掀開了被子,小姑娘從床上支稜起來,白色吊帶睡裙,黑色長捲髮髮絲凌亂,叉腰站在床上,嘟囔著「上廁所上廁所」,然後低頭一看床下,拖鞋不見了,就問:「我拖鞋呢?」
單崇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拖鞋,你問我?
小姑娘張開雙臂,直接就掛他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