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華棲停住,頭皮發麻,緩緩轉身:“葉先生……潷”
“躲我?”葉廣澤走近,聲音沉沉就響在她頭頂。
華棲心下忐忑不已,忙擺手否認:“沒沒沒!”抬頭對上他那暗穹般的深遠目光,又心虛地低下頭,愈發無措。
半晌後,葉廣澤說:“接下來這幾日,你不用參加晨練,亦不用參加習武。”
華棲猛地抬頭:“為什麼?特”
葉廣澤看著她,不說話。
華棲卻似受了十足委屈似的,鼻頭驀然一酸,眼淚已蓄勢待發。
葉廣澤心想,她眼裡是不是藏著一泓清泉,只稍一撩撥,便淚如泉湧。
“我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得罪先生了,先生若是生我的氣,討厭我,直接罵我罰我就是,我給先生賠罪。但是為什麼連課都不給我上?”
葉廣澤兩手握了握,心頭暗歎了口氣,說:“沒有不給你上課。”他頓了頓,“待你身子利索了,再上課便是。”面上表情閃過一點不自然,而後即拾步離開。
華棲半天也沒琢磨透他話中意思,一路抽搭著回了寢舍,倒床悶頭大哭,哭著哭著忽然覺得腹下脹痛,傳來幾分不適感。
她猛想起什麼,忙啞著聲喚琳兒。
琳兒幫著她將身子收拾乾淨後,兩人坐在床前說話。
華棲對琳兒無話不說,同她講了葉廣澤方才的話。
“琳兒,你說,他是不是現在連看都不想看我了,所以叫我不要去晨跑習武?”
琳兒說:“可是,將軍還說了,讓你身子利索了再去啊!”
“可是我的身子哪裡不利索了?”
琳兒想了會兒,說:“將軍莫不是在說小姐的月事?”
“啊?”
“上次小姐因這事還強去參加晨跑而暈倒,該是嚇到了將軍,於是他記住了小姐每月這時來月事,故而讓你不要參加晨練及習武課。”
“是……嗎?”
“琳兒覺得是。將軍其實還挺關心小姐的呢!”
“才不是,你不知他前幾日將我折磨得多慘!”
“可是,小姐卻樂在其中不是嗎?”
“哪有?你別胡說!”
“琳兒才沒有胡說!”
“你就是胡說……”
“……”
**
雖不能去晨跑,但第二天,華棲還是早早起了床。
葉廣澤看著她一身輕簡行裝過來,皺了下眉,目光盯著她,有幾分沉冷。
華棲咬唇慢慢挪過去,說:“葉先生,我……我……請假。”
葉廣澤表情沒什麼變化,眼中的沉暗卻隱隱散去幾分,聲音極淡漠地嗯了一聲。
華棲遲疑半會兒,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葉廣澤自然不可能開口問,目不斜視地注視前方,校場上,學生姍姍來齊。
直至葉廣澤領著眾人出了書院,華棲嘴邊的那句道歉都沒能說出口。
上午上課的時候,華棲沒有回房休息,而是一直在旁觀看,看著看著,後來不知怎得變成只盯著葉廣澤看,且完全不自知。
中間休息時,陸慶生忍無可忍地跑到她跟前,抬手就給了她一拳,說:“我說華棲,你能不能稍微把你那花痴的表情收斂一下?”
華棲迷惘:“啊?”
陸慶生在她身旁坐下,說:“不要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意識到,你從頭到尾一直盯著葉先生看,而且眼神痴戀露骨,恨不得撲過去把他吃了一般!”
華棲一張臉漲得通紅:“有……有嗎?”
陸慶生:“有!太有了!”
這時有幾個女同學走過來,眼神怪異地看了眼華棲,交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