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晴搖了下頭。
華棲眼中明光瞬即碎裂,又低低問道:“那他……就沒什麼話留給我?”
傅晴說:“有。”
華棲急忙抬頭。
傅晴有些不忍,卻仍選擇實話實說:“他說,感謝你的捨命相救。”
“就這樣?沒了?”
傅晴點頭。
華棲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小棲……”
“娘,我累了,想睡覺。”華棲躺下去,將被子蓋到頭上,被子薄,根本掩不住她的抽泣聲。
傅晴嘆氣。
**
近幾日,連川城茶樓酒肆人們閒談間說起的一件趣事,事關華府與將軍府。
聽說有人看到葉廣澤提著大箱小箱禮聘去了華府,好似提親。
從前便知這華薄言之獨女華棲對葉廣澤纏得可緊,但那時華棲尚小,眾人也並未多想,但如今華棲已及笄,葉廣澤又是一方俊傑,尚未娶親,郎才女貌,也是一段佳話。
華棲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嚇得直接從床上爬起來。
“什麼聘禮呀!那些人怎麼亂說!分明是他答謝我的禮物!這下,傳得人盡皆知了,這不是損了葉廣澤清譽嗎?”
“小姐,你怎麼這個時候還想著葉將軍啊!你躺床這麼些時日,他都沒來看過你,枉你還捨命救他呢!”
“你別這麼說他,他定然是有事脫不開身。”
“就算再忙,這麼久過去了,他連看你一眼的時間都沒有?我不信!”
華棲心下也黯然。
過了會兒,她說:“琳兒,你幫我個忙吧。”
“……”
**
華棲好不容易逃出府,去了葉廣澤府邸,沒碰到他,正懨懨地走在街上,忽然肩頭一重,她轉頭,看清來人,驚訝道:“陸慶生,怎麼是你?”
陸慶生說:“看你這氣色,真生病了?”
“沒,我挺好的。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小假結束,我回書院,卻聽說你病了,請了長假,所以我這不是快馬加鞭趕過來看你死透了沒?沒死透的,就送你一程!”
華棲咯咯地笑:“我死透了,你得給我陪葬!要不我一個人多無聊!”
陸慶生立馬跳開一臂遠,驚恐萬分地看著華棲說:“我說你別哈,我這風華正茂,人生伊始,剛要去感受美好生活,沒興趣與你陪葬!你就一個人安心去吧,不用掛念我!逢年過節,我會給你燒紙錢的。不過以你這智商,錢燒過去也不知道該怎麼用,還是直接燒衣服好了……”
華棲追過去打他,扯到身上的傷,疼得彎下了腰。
“怎麼了?”陸慶生急忙扶住她,“你真傷病了?我送你去醫館!”說著,要抱起她。
“欸?這不是華大小姐嗎?”這時,一男子朝他們瞧了瞧,走過來。
陸慶生問她:“認識嗎?”
華棲抬頭,仔細想了想,搖頭。
“不是說華小姐同葉將軍訂婚了嗎?怎麼又和其他男子親親我我呢?葉將軍這是被戴了綠帽子了!”
華棲咬牙直起身子,說:“你別胡說,我和葉廣澤沒什麼的。”
那男子笑道:“沒什麼?聘禮都已經抬進了華府大門,且只見進不見出,小姐同將軍這門親事不早就定了?還騙我們?或者說,騙那些不知情的人。”他眼睛瞄向陸慶生,意有所指。
華棲急了,忙解釋道:“那不是聘禮,我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
對方卻一點都不相信,周圍又圍聚了一些人,對他們評頭論足。
“怎麼辦呢?”華棲看看陸慶生,眼眶已經紅了,一臉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