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流言浪尖,身為女孩子家,她損傷更大,她卻一點沒意識到。
陸慶生說:“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嗎?葉先生這麼多年來風裡來浪裡去,什麼沒經歷過,哪用得著你去擔心。”
“可是,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呀!”
“確實,我進城的時候,可聽到很多版本,其中傳的最廣的信服度最大的那個,便是說,你自小糾纏倒追葉先生,什麼下聘,根本子虛烏有,都是你們華府中的人編的慌,自個兒出去的,為的就是將葉廣澤推上風口浪尖,為了你的清譽,不得不從!”
“什麼?”華棲猛地拉開簾子出來,“他們真的這麼說?”
“你動作不能小心些,別忘了你身上還帶著傷呢!”
華棲已不理會,往外跑去。
陸慶生急忙去追:“華棲,你去哪兒!”
“陸慶生,你馬車借我一用。我家離這兒不遠,你先去哪兒等我!”說著也不等車伕上馬,徑自駕車而去。
陸慶生目瞪口呆,還未及說什麼,她已絕塵而去。
華棲到了將軍府,葉廣澤正好歸來,她急急跳下馬車,扯到身上傷口,又一陣巨疼,她咬唇緩了緩,才走到了她跟前,說:“那流言不是我傳的。我……我……我雖喜歡你,但沒有跟旁人說,更不會用這樣的方式逼你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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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廣澤看著她,臉頰白皙,額上汗漬晶瑩,滿臉焦慌。
他說:“所以……”
華棲一愣:“啊?”
“找我就為了說這事?”
華棲頓了頓,點頭:“我怕你誤會生氣。”
葉廣澤說:“誤會與否,都與我無關。我從不在意。”
華棲心口一疼,看著他:“你不在意?”
“如果他們說的是實話,我無可辯駁,談何生氣。如果他們說的是子虛烏有,我又何須浪費氣力去置氣。我沒那麼閒。”
他少有的說這麼長的話,卻那麼辦冰冷無聞,這樣的仲夏時節,華棲卻凍得瑟瑟發抖。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道歉,他不需要,解釋,他不願聽。
果然,之前的那麼若有若無的一星兩點溫情,不過是她的痴人做夢,於他來說,她根本無關緊要。她因他受了傷,卻也拖累了他,兩人本不相欠。
背後的傷痛似一下聚到了胸口位置,疼得她呼吸受制。她一手捂在胸口,仍固執地看向葉廣澤,那樣澄澈好看的眸子此刻滿是盛不住的濃烈哀傷。
葉廣澤將手背到身後,靜靜地望著她,無動於衷。
她鼓足了勇氣,才問出口:“你是不是一直很討厭我?”
葉廣澤不語。
華棲將其視為預設,淚水簌簌而下,卻害怕他會更討厭這樣的自己,努力壓抑著,連哭都不得順暢。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抽噎著說,“以後……以後……”
以後她要怎麼辦呢?怎麼辦,才能讓他不討厭她?她完全不知該如何做。
“對了。”葉廣澤驀然出聲,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華棲,“這個……還你。”
華棲看著那綢緞錦囊,愣了愣。
“我從不信神佛,自己的命,當有全然自己負責,也不需要這個東西。”他見華棲不接,便徑直拉過她的手,將錦囊放入她手心。
手背一燙,是他掌心溫熱,迅疾一涼,是他已放手。
他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需要。”
華棲覺得整個心疼得抽搐起來,捏著那錦囊,力道大得似要將她捏碎,再待不下去,跌跌撞撞地跑開,連馬車都忘了。
葉廣澤喚了人吩咐道:“派個人跟著她,另外,去通知�